都没有。而且,如果她走了,她担心我也活不长。我觉得她是对的,因为家里除了我爸能吃肉,我和我妈每天就只吃剩菜剩饭,初中的时候我一米七,体重刚到一百斤,班里的同学都笑我是瘦猴。
许安乐悄咪咪探头,想要看看说话人的神情,但夜晚成了邢邵最好的保护色。
邢邵讲话时的语调总是冰冰凉凉,但好像有一种引人听下去的魔力,透过男人清冷的语音,许安乐好像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瑟缩的小男孩儿。
“等我上高中了,有一天放学,妈妈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她说吃完饭,要带我去远方,那里没有暴力,没有可怕的爸。”
“那是哪里?”
邢邵做了个深呼吸:
“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