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来得及让她收回痛苦的表情,村长就推门进来了,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村长的神色都变得有点丧气了:“哎,修儿你啊,得为孩子想想,咬咬牙,坚持住。”
村长说完,还擦了擦眼泪。
李毓都呆住了,为了孩子坚持坚持,这么小众的词,还是对她自己说的,有些陌生。
她也不好说不坚持,谁不想活着啊,哪怕再也看不到自己那老父亲,她也要为自己活着,也希望老父亲在现代努力活着:“我会的,村.....五伯爷。”
村长拿出一袋银子,放在李毓的怀里:“听洲儿说,你今日吐血,有什么事,还是要放宽点心,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李毓觉得自己的心放的够宽了:“听五伯爷的。”
村长絮絮叨叨关心了一番,顺便把李青洲借钱的事说出来,李杰连忙把钱还给了村长,俗话说得好,钱容易还,但是难还的是人情债。
自己家里还有粮食,加上她自己知道子吐血是因为气急攻心,才吐血的,所以不想借这个钱。
村长走后,没过一会,李青洲就把饭端房间里面,虽然没有哭,但是眼睛周围都红了,估计要一夜才消得下去。
“爹吃饭了。”
李毓都不知道回应对方,自己也就二十多岁,也冷不丁有了一个十七岁的儿子,相当于4岁生的李青洲。
玛德,李毓觉得自己第一次吃了有文化的亏。
李毓对着自己的‘好大儿’有气无力道:“放下吧。”
李青洲不以为然,以为自己的老父亲是因为病重才这样的,之前就有气无力,连床都起不来,刚刚有精神骂自己和弟弟他们,估计是回光返照。
李青洲问出心中的疑惑:“爹您不要村长的银钱,可是家中的余钱已经花没了。”
李毓不说话,看着那碗里面粥,还有青菜,心中更苦了:“不收,过两日就好了。”主要原主死了的时候,尸体都失温了,哪里还有什么发烧,要不是穿过来早一步,估计尸斑都要出来了。
李青洲嘴巴动了动,想劝几句的,但是想到自己父亲的脾气,劝说的话都说不出口。
“爹,你先吃,碗筷等下我再来收。”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天都黑了。
家家户户都没有人出来走动,但是对于李毓来说,才晚上7点多,哪能睡得着啊?
李毓感觉肚子疼,想拉屎的节奏,连忙捂着肚子起来,点着家里面准备夜里读书的灯油。
她提着灯油就往记忆中的茅坑走,刚好遇上提着裤子从茅房里面出来的大儿子李青洲。
李青洲问 她:“爹您为什么上茅厕点灯。”
“....我找屎行不行?”娘的,黑灯瞎火的,茅坑就一根木头垫脚,她不看清楚点,踩下去,岂不是掉下去?
想着等下还要用竹片刮屁股,她心里面一阵恶寒,还好原主没有痔疮,要不然高低都要见血。
李青洲震惊得说不出话,自己老爹从来不开玩笑,这算不算老爹说的真话?
第二天,在李青洲疑惑问了爷爷李世明:“爷爷爹病成这样了,半夜去茅房找屎,是为什么,是有什么偏方吗?”
李父摇头:“别胡说八道。”
李青洲把昨晚自己问自己老爹的话,说给自己爷爷听,把自己爷爷也弄得沉默了:“这真的是你爹说的?”
李青洲用力点头,为什么病入膏肓的人半夜起来去茅房找屎, 他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想回去了。
李青洲转身就看到大伯母眼睛轱辘转盯着他和爷爷说话,李青洲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被大伯母说闲话的,然后对大伯母点了点头,就走了。
李青洲绝对不会想到,在他走后,他的大伯母像抓到自己小叔子的把柄那样,一传十十传百的情况下,全村的人都知道他爹大半夜不睡觉,去找屎。
李毓也是到了下午,原主的老父亲过来,端着一大碗鸡汤和鸡肉过来,在房间里面红了眼睛。
颤颤巍巍握着李毓的手,告诉她别在这一刻辱了名声,要不然到时候临了都不体面。
李毓都蒙了,然后细细问,竟然是自己大儿子传出去她大半夜不睡觉,去茅房找屎。
李毓心中一圈粗口骂到头,没想到自己本来可以体体面面做个先生,没想到被便宜儿子毁了。
李毓欲哭无泪,这些人,真的是自己的活爹。
李父走了后,李毓看着太阳晒到门口的几人身影,不知道觉得好笑,还是好笑。
因为她想到了电视里面,别人在门口偷听,有个黑影都看不见,跟眼瞎一样,还说着自己的计划。
“都站在门口干嘛?”李青洲、李青钰、李小莲还有个小不点李虎子,在外面探头探脑的。
四人尴尬得,有点不知所措,还是李虎子率先小跑进屋里面趴在李毓她的怀里,软糯软糯的声音喊:“亚亚,亚亚....抱.....”
李毓听着小不点的奶声奶气,心都软了,心里妥协道:妈的,当爷爷就爷爷吧,既然回不去,就不如在这里安家,不用自己养这几个娃小时候,现在再养几年,自己就可以养老了,除了破金手指都没动静,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