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按照秦云要求给的批复很快出了宫,送达相应官员手中。
正在跟御史台端王党官员推杯换盏,好不畅快等待好消息的王林甫拿到批复,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奏折留中不发,所有弹劾人员罚俸一年!
皇帝小儿又发什么疯?
我们搞出来这么大阵势,结果就是这?
王林甫迷茫了。
搞不懂皇帝的意思。
留中不发可以说是皇帝拿不定主意。
但罚俸一年不是说他们错了吗?
这又表示拿不定主意,又小惩大诫是几个意思?
刚刚当上监察御史,又遇到义父被皇帝小儿收了丞相之位,胡混了二十来年,一朝风云际会登临巅峰,统领端王党搞事。
本以为十拿九稳,手到擒来的事情而已,从此之后就要飞黄腾达。
结果一出来,王林甫懵了。
想了半晌想不明白,王林甫直接开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没有罢相,又罚俸我们,皇上大抵是不同意咱们要求的,但又怕咱们人多势众,就小惩告诫,敲打一下?”
御史中丞是个积年老官油子了,摇头晃脑摸着胡子试着分析。
“周大人言之有理,应该就
是这般。”
“想不到这次皇上昏迷之后,手段越发老辣了。”
“哼,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端王跟老相爷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
“就是,他徐文易何德何能,敢坐老相爷的位置!我看他是活腻了!”
“罚俸一年而已,才几个大钱。咱们继续上书,必须打倒徐文易。否则朝堂之上,其他人会怎么看待咱们!”
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气氛很冲,却没有个能站出来一锤定音拿主意的。
王林甫虽然是临时首领,后台也硬,但第一次办事就砸了,也没人太把他当回事。
一时间好好一场欢宴气氛骤转直下。
“都不要吵了。我去找义父跟王爷拿个主意!”
王林甫受不了风光无限被人奉承到无人理会孑然寥立,拍案而起拿出后台来重整威风,撂下话匆匆离开。
……
徐府。
“爹,外面弹劾你的人都快满坑满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徐婉宁看着自己八风不动,一片淡然的的老爹,急的直跺脚。
徐文易安之若素的喝了口茶,冲焦躁的女儿笑笑,“婉宁别急,他们要的就是咱们乱了方寸才好趁
虚而入。陛下不会轻信他们的,把心放平。”
刚刚白沙垫道,黄绸垫膝,降麻拜相,最高规格的礼遇让我当了丞相。
陛下就算是硬撑,也不可能朝令夕改。
外面的弹劾,不过是一帮乱了阵脚的蠢货急吼吼的想要耀武扬威震慑我,扳回一城罢了。
看似声势浩大的弹劾,不过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而已。
陛下如此礼遇我,怎么可能轻易就听了你们的蛊惑自食其言。
哼,一帮窃居高位的蠢虫,迟早收拾了你们,还陛下一个晴朗乾坤。
“哎呀爹你真是……”
徐婉宁气的嗦不粗话来。
爹你忘了,之前入阁你也是这么淡定结果栽了大跟头了?
怎么就记吃不记打!
“徐相可在?杂家叨扰了!”
外面忽然响起一个太监的声音。
正焦躁不知道该骂醒自己爹还是继续好言相劝的徐婉宁一愣。
这个时候来太监?
听着口气还挺客气,应该不会是皇上听信谗言要处置爹的。
“是曹公公吗?请来饮一杯清茶!”
徐文易一耳朵就听出了来人的身份,放下茶杯出门相迎。
“不敢劳相爷。杂家来就是传个话。陛下口谕,相爷不必挂怀些
许妖风怪雨,放手施为即可!”
曹化成一张客气的笑脸,对徐文易一点没有宫里太监的盛气凌人,反倒很熟悉的样子。
“谢陛下!”
尽管早有预料,但听完口谕徐文易还是感动的无以复加,赶紧向皇城方向拱手为礼致谢。
“谢公公!”
转头感谢曹化成的时候,徐文易手上一张银票悄然滑进了对方的衣袖。
动作之熟练,堪称行云流水。
“陛下口谕已经带到,就不打扰相爷了,杂家先退了。”
曹化成衣袖一卷,配合默契。一甩拂尘转身就走。
“女儿,如何?”
心情激动,徐文易回了府上就开起了女儿的玩笑。
“还是爹厉害,女儿要学的地方多的很!”
徐婉宁能怎么办,只能送上佩服。
宫外几家欢喜几家愁,宫内秦云却在高高兴兴的练习轻功。
“咻,咻咻~”
一长两短三声衣袂破空声。
秦云一跃而起凌空三丈,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交互一次,又向高空拔升三丈,已经超出了三丈高的养心殿一倍。
“登高望远,神清气爽!”
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