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都被药抚平了不少。
她长舒一口气,“多谢殿下。”
司空滕眸色略沉,却道,“谢错人了,这其实是时聿托我给你的。”
初念一愣,手不自觉地将瓷瓶攥得更紧了些。
这个药是时聿给她的?
那么之前的那些药呢,也是他给的吗?
初念不禁回想起初入王府时,因不慎吃了鲑鱼而过敏高烧,那夜下了许久的小雪,她赤足在院子里寻找那恍惚间嗅到的熟悉冷柏香,最终却什么也没寻到,只看见了坐着轮椅而来的司空滕。
“所以那次的药,也是时聿给的?”
“是他。”
司空滕这次没有隐瞒,他的指腹不自觉地不停摩挲着掌心,视线一直紧盯着初念面上的变化。
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神色。
看到她对于‘时聿’这个名字再无任何反应后,司空滕的眼底这才透出一丝愉悦,心底也仿佛莫名腾生出一股幸灾乐祸之意。
他自己也难以形容这股子莫名其妙的心绪,像是窥见这场棋局胜负的暗自窃喜。
或许从此以后,有关时聿的,统统都会被慢慢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