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下涌上来许多乞丐求我怜悯,有老有少,个个形同枯槁,我看着他们衣衫褴褛,仿佛看见了那一夜坍塌的鸿鹄堰,和那五十万不翼而飞的白银,还有那呼吸都会有回声的,空荡荡的国库。”
“这个大璟,早就烂透了。”
“父亲的冤屈,你真的以为皇帝不知道吗。”
初国公府势大,我又手握兵权,自古以来功高盖主,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恰好鸿鹄堰坍塌,朝廷找不出那个背后的蛀虫,这个替罪的肥羊自然成了初国公府。
这样一来,国库充盈了,兵权也回来了。
初念被这些话冲击的呆滞,“怎么会,怎么会——”
曾经种种有关于此的片段涌出,令她忽然恍然大悟。
她又想起,难怪一开始的时候,时聿会想要拿到她手中的图纸,现在想来,就是皇帝知道父亲还给自己留了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是以,皇帝想要彻底碾碎这些,让初国公府彻底翻不了身。
时聿作为皇帝近臣,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清楚皇帝的意图。
他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她的。
这样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他没有,他从未阻止过她去找账簿的下落,甚至还对她说——
他愿意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