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厌恶我?”
时聿欺身跪上塌来,宽大的影子也跟着移上来,将初念遮盖了个严实。
“不是厌恶你……”是不能留在你身边。
那日诏狱中父亲的叮嘱犹在耳边。
“既不厌恶我,为何那日不跟我走。”时聿垂眸,呼吸重了几分。
他想假装不在意,可是嘴巴还是问出了这句。
初念睫毛微颤,“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他在意。
他太在意了。
他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重复想着那日她狠心的模样。
“呵,我才不在意。”时聿嗤鼻。
“时大人大度宽宏,想来定不会与我这个弱女子计较,既如此,不如送我回王府吧。”
她战战兢兢说完,一抬眸,便见时聿晦暗不明的眼神。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才发现她只顾着遮掩下边了,竟漏了上边。
已然呼之欲出。
她羞愤的拢紧衣物,脚踝却又被他一拽,她猝不及防躺了下去。
时聿双手撑在她两侧,灼热的气息扑来,“不必掩饰,我早已见过你坦诚的样子。”
早已见过…坦诚?
初念一头雾水,半晌才想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说的是那日汤池……
天爷!
她竟真的是被时聿给抱起来的!
“登徒子!”
“啪——”
她气急了,想也不想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时聿被打得偏了偏头,不怒反笑。
初念只觉得他疯了,难道他以为仅凭这些,她就会留下了吗,“让我走。”
她看着时聿漆黑的瞳孔,一字一句道,“我要回王府。”
时聿脸上笑意渐收,忽然起身背对着她。
“昭戍,送人去王府!”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将初念吓得颤了一颤。
他怎么总是如此阴晴不定?
将人送走后,时聿回了府邸,又在冷水中泡了很久。
以他的自控力,本可以压制住那药性,可偏偏初念出现了。
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仿佛能勾走他的魂魄,抽离他的理智。
直到此刻,他还疯狂眷恋她唇上的滋味。
他承认,他想要更多,想听她喘息着哭泣,想看她的脸上泛出潮红。
他很贪心,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是被抛弃的选择,还是两次。
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