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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夜抄家(1 / 2)

月落参横,大地沉寂。

庭院外兵刃交叠,杂乱的脚步声踢踏而来。

初念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只听见宦官扯着细长的嗓子高喊:

“传圣上旨意,镇国公以权谋私,懈职害民,大不敬宗庙社稷,现处以罢爵抄家,府内家产尽数充入国库,罪臣初忠荣秋后问斩,其女初念没为官奴——”

“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刘掌印说的每一个字眼都如针扎般刺激着她,国公府世代簪缨,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吗

“姑娘快换上奴婢的衣裳,从后院的夹道逃走!”

不等初念反应,月儿就开始替她更衣,将二人的衣物来了个对调。

傍晚的天空暗沉无光,二人身量相似,不仔细瞧确实难以分辨出差别。

“来不及了,姑娘一定要守好老爷留下的物证,替公府昭雪!”

初念前脚被月儿从屋内后窗中推出,后脚寝卧的大门就被禁军一脚踹开。

“国公府是清白的!”

哭喊嚎叫声此起彼伏,紧接着就是血肉喷溅的声音,不断有试图反抗的忠仆倒在雪地中。

兵戎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们朝着后院来了。

来不及了,初念囫囵揩去脸颊上的泪,转身先躲入最近的柴房中。

“这儿还藏了一个!”

初念心中一惊,柴垛中的枯枝划破手臂。

好疼。

一个躲在凉亭中的丫鬟被禁军拎小鸡似的拎在手里,正死命地挣扎。

初念战栗着从门缝中望去,祈祷着自己不要被发现。

“别抓我,别抓我,柴房还有一个呢!”

糟了。

此话一出,初念心立即被悬到了嗓子眼,只见门缝外那道身影脚步一滞,拐了个弯朝着柴房走来。

柴房狭小,堆放的柴垛又密又高,根本无处可躲。

门外男人的沉重脚步声越来越近。

初念的心疯狂撞击胸膛,她在身上摸索着可以防身的物件,找来找去,只摸到方才那只金簪。

“吱呀”一声,柴房门还是被推开了。

初念瞬间浑身一抖,蹬着双腿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男人借着昏暗月色看清初念面容后,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扔开刚才那个丫鬟,搓手朝初念走来。

“没想到镇国公府的丫鬟货色这么好,你们世子爷可是享福了!”

男人眼神不加掩饰地上下扫着初念,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抄家是项肥差,不仅可以从中捞到丰厚油水,其中还有很多不可言说的好处,比如现在。

她怕极了,颤抖着将簪子对准男人,又觉得实在是蚍蜉撼树。

于是调转簪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你若敢乱来,我我就自尽。”

她眼泛泪光楚楚可怜,惹得男人咽了咽口水。

“小美人儿,谅你没那个胆量。”他开始自顾解开衣衫。

初念的确没有胆量自尽,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守好鸿鹄堰坍塌一案的证据,那是唯一能替公府昭雪的东西。

再者,若哥哥凯旋见不到自己,一定会伤心的。

想到这里,初念放下了手中簪子,抽噎着道:“求你,放过我。”

男人阴恻恻一笑,玩味地提高尾音:“你说什么?”

他手没停,衣衫已经快褪到不该看的地方了。

“求大人放过我,这只簪子价值不菲,大人尽管拿去!”初念双手捧起那只玛瑙金簪,眼睛不敢看他。

男人笑得肩膀发颤,他一把薅住初念的头发:“你和簪子,我都要。”

“啪——”

清脆的巴掌声贯彻耳膜。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蓦地钳住了初念的下巴怒道:“你敢打老子!”

那双带着厚茧的手,劲大得几乎将她的下颌捏碎。

初念被掐的眼中闪着泪光,鸦羽般的长睫颤动着,如同一只受了惊的蝴蝶,扑扇着翅膀。

“咳——放开,放开——”她胸腔剧烈起伏开始猛咳,嘴角溢出血丝。

男人见状手劲渐渐松了下来,脸上怒意不知为何消散了几分,或许是怕自己将她捏死了。

“时都虞到——”

前院一声高呼传来。

时聿,玄机营总都虞,乃皇帝近卫,不受任何一部管辖,专奉皇帝诏令直接缉拿犯人。

他手段之狠辣令人闻风丧胆,人称活阎罗,诏狱里的犯人若是落到他手上,乖乖招了或许能留个全尸。

他手下的玄机营更是渗透入皇城各处,势力盘根错节,遍布整个上京。

“我等奉圣上令,前来搜鸿鹄堰坍塌一案遗漏的物证。”

刘掌印只当他也要来分一杯羹,有些不悦,可时聿丝毫不理会。

“搜院!”

一声令下,数十玄机甲卫持枪鱼贯而入,分散入偌大的国公府中。

“都给我搜仔细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柴房中,男人明显被时聿的到来震慑住了。

玄机营有督察宫中禁军的特权,而时聿是最铁面无情,严苛御下的,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在这儿欲行苟且,那他这身皮就别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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