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连盛反应够迅速,林浅意的小爪子就抓破他的脸,“林浅意,你想谋杀亲夫吗?”
“将军?”林浅意睁开眼睛,“连盛,你有病啊?大半夜发什么疯?”
“是来向我炫耀你搞定了雨国第一美人儿?有本事,你今晚去爬思晴公主的床啊,说不得人家正脱光衣裙,千娇百媚地等着和你共赴云雨呢。”
林浅意顺手拿起枕头扔了过去,只恨手里是枕头,要是梨花暴雨针就好了,直接将他扎成刺猬。
很明显,她在生气。白日里,生生挨了一顿耳光,虽然她打回去了,可心里窝着的火一点儿也没消。
因为,她更想打的人,是“罪魁祸首”连盛。凭什么她得配合他演戏,演戏就演戏嘛,还得挨打。
“林浅意,你在吃醋?”
林浅意和连盛的心意完全就在两条平行线上,无法相通。
“我吃醋?”说实话,让林浅意承认她在吃醋,的确有些为难。她和连盛是纯粹的合作关系,再加上纯洁的“情事搭子”关系,她犯得着为后院美人儿泛滥的男人吃醋,吃哪门子的醋。
“连盛,你爱我吗?”林浅意挑衅道。
回应林浅意的是一串甜腻的吻,爱,还是不爱,连盛这会儿没空思考,也不愿回答。
月光落入内室,又调皮地爬上床榻,林浅意刚刚起身,半倚半坐在床榻上。
或许,连她自个儿也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她只穿了一件薄纱裙,还是她悄悄改良过的睡裙,平日里装在箱笼里,唯有贴身伺候的巧玉儿、蜜香见过。
此刻,春光泄露,正巧入他的眼,撞进他的心。
“林浅意,我不会娶思晴公主。因为,已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林浅意,你且安心!”
她安心什么?她才不管他娶谁?宠谁?不就是宅斗嘛,她在行。
后院再多的美人儿,林浅意都不怕,因为这些美人儿和她一样,其实都是可怜人,争不到连盛的心,也夺不到连盛的情,斗来斗去,无外乎你死我活的局面。
林浅意真正惧怕的是那个连盛放在心尖上的女子,连盛深爱了那女子多年,莫说争斗的机会,说到底,林浅意连争斗的资格都没有。
林浅意想怼连盛,奈何浑身酥软无力,眼睛都睁不开一条缝,太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耗尽了。
第二日,林浅意这一觉睡到晌午,倒是省了早膳。
待她醒来,床榻的半边已凉透,若不是瞧见身上的痕迹,她都恍惚以为昨夜做了一场了无痕的春梦,而不是那家伙半夜来偷腥。
“少夫人还没起床吗?巧玉儿,快叫起少夫人,大事不好了。”
林浅意伸了个大大又舒适的懒腰,“蜜香,出什么事儿了?”
巧玉儿一边伺候林浅意洗嗽,一边禁不住埋怨,“蜜香,快快拿药膏来,少夫人这是吃了什么,还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过敏成这般模样了。”
“不干净?”被巧玉儿这一打岔,蜜香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巧玉儿,快别喊了,你口中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是将军。”
“啊,是将军呀。”巧玉儿吐了吐舌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埋怨,“将军好生奇怪,他宠爱少夫人,光明正大宠爱便是,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又不是贼人。”
呃?这两人能不能别当着她的面,一个敢问,一个敢答疑解惑。好吧,说好的正事儿呢?急事儿呢?大事儿呢?
“蜜香?”林浅意不得不出声提醒,“可是外面出事了?”
“对对对。”蜜香急得跺脚,吓得巧玉儿捏在手里的木梳差点掉在地上。
“少夫人,您是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那位雨国思晴公主忒没皮没脸。”
原来,思晴公主起了个大早入宫,请求皇帝赐婚,当然是她以雨国公主的高贵身份下嫁给连大将军。
可连大将军已娶有正室,当年还是皇帝亲下赐婚旨意,该当如何?
思晴公主提前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绝妙主意,就是身为将军府少夫人的自请下堂,不不不,自请从正室降到姨娘。
“将军呢?”林浅意问道。
蜜香眼神黯淡,“将军一早入宫了,还还嘱咐奴婢,不得将外面的流言蜚语说给您听。”
说到这里,蜜香突然反应过来,又着急的跺脚,“少夫人,您说,将军是不是早就知道思晴公主要做什么?”
“将军将军怎么能瞒着您呢?何况这种坏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如何瞒得住?”
连盛是不是故意,林浅意懒得细想。但有一点儿,她万分确定,昨夜他百般卖力,累惨了她,难道也是他的算计?就为了让她睡到晌午,待得到消息时,已成无力回转的定局?
昨夜情欲浓时,他说过的话,当作放屁吗?那么,为何不永绝后患,直接杀了她?不管是他出手,又或者思晴公主动手,她几乎无路可逃啊。
林浅意心里滋生出的疑惑,在见到思晴公主之时,得到了答案。
万万没想到,思晴公主从皇宫出来,径直来到将军府,一路还是连盛亲自陪伴。
林浅意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般嚣张至极的“第三者”,登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