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少夫人的心思如何,打着什么坏主意,婉晴姨娘都不允许。
“妾是按照将军的口味做的糕点,妾不知少夫人您的口味,喜甜喜咸?如若少夫人不嫌弃,可告知您的口味喜好,妾明日重做糕点,请您品尝。”
话已说明,就差直接怒吼:林浅意,你要点儿脸行不行?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得忙活着勾引将军呢。
她是个听劝的人,刚刚在花园里,影儿的一番话惊醒了还在做美梦的她,犹如打了她一耳光,将她打醒。
梦里的一切再美好,只是梦,她不能纠结在梦里,更不能沉浸于梦中。如今的她,已身在将军府后院,她必须强迫自己的心,从繁花似锦的皇宫离开
当初,她无力改变皇帝的圣旨,便该明白,这是她的命啊。她已是连大将军的姨娘,那就逼迫自己拼一回,从妾室爬上少夫人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就当园子里的高贵孔雀。
想到这里,一股奇异炙热的力量突然注入她的身体,转瞬,她已是斗志昂扬。
偏偏,另一名既是瞧热闹不嫌事大的旁观者,也是不靠谱的猪队友,突然开腔了
“林浅意在入将军府前,没吃过几样好东西,听说你是跟着皇宫御厨学习的糕点,她就眼巴巴走不动道了。”
又转向林浅意,冷哼道:“走吧,眼皮子浅的少夫人。在将军府就算了,若是到了外面,少夫人也这般眼皮子浅,那你这少夫人的位置早早让出来,让懂规矩、有教养的人来坐。”
林浅意心里窝着一股无名怒火,张了张嘴,还是将怼他的话咽了回去,她大人有大量,不和连盛这种幼稚的男人计较,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像是闹了别扭,正在气呼呼的稚嫩少年说的气话。
林浅意懒得揭穿连盛的幼稚,有人却觉得连盛这话说的大有深意,似乎在给她搭梯子,爬到顶处的梯子。毫无疑问,想多了的人就是婉晴姨娘,有时候,女人的脑回路是很奇怪的转法。
果然,婉晴姨娘没想到惊喜一波接着一波,将军话里话外的意思,对少夫人无情不说,还不满她占着少夫人的位置。
这些话当着她的面说,难道不是某种暗示吗?
“妾,听将军的。”婉晴姨娘上前,挽住连盛的胳膊,柔软的身子蹭了蹭,贴了贴,一阵奇异的香味入了他的鼻腔。
这香,他闻过,也算熟悉,皇宫嫔妃惯用的争宠手段之一。
“少夫人,您也请。”
“妾走在前面为少夫人引路,少夫人该不会介意,不会斤斤计较吧?”
废话!
林浅意真想怼回去:老娘能说介意吗?演吧,卖力地演,婉晴姨娘,先让你演个够,演过瘾。
“婉晴姨娘真爱说笑,我是将军的嫡妻,娘亲教导,身为嫡妻,要宽容大度,不必和不相干的人计较。”
“咦!教导婉晴姨娘礼仪规矩的是皇宫里的嬷嬷,难道没教这些吗?”林浅意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瞧我这记性。”
“婉清姨娘是皇上赏赐给将军的妾室,这教导的主旨,自然是如何侍奉将军和主母。”
“自是不同的”
林浅意才不管婉晴姨娘难看的脸色,故意凑上来嗡嗡叫的蚊子,还妄想露出“獠牙”咬一口她,那就莫怪她一巴掌将惹人厌烦的蚊子拍晕,顺手再扯下蚊子的翅膀,看蚊子还如何飞。
婉晴姨娘在林浅意的眼里,就是一只嗡嗡叫的蚊子。
“婉晴姨娘,妾室就得该有妾室的本分和觉悟。你瞧瞧你,身子都快黏糊到将军的怀里了,这要是传出去,旁人只会说婉晴姨娘一句‘妾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但旁人会笑话将军作风有亏,竟白日宣淫啊。这么好的把柄送给言官,言官不参将军参谁?”
“少夫人,您您”婉晴姨娘一张娇艳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只得站正身子,“您一定要当着将军的面羞辱妾吗?妾奉旨侍奉将军,自入府以来,对少夫人恭敬,妾哪里敢生旁的心思。妾日盼夜思,不过是将军的一两分怜惜罢了。”
婉晴姨娘从入府的第一日,对林浅意充满恶意。婉晴姨娘敢恶心她一分,林浅意必得回敬两分,她不觉得自己是一颗软柿子,就算婉晴姨娘仗皇帝的势又如何?
皇帝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将军府后宅?为给妾室撑腰,训斥嫡妻一顿?
怎么可能?
说起来,婉晴姨娘也是可怜。皇帝的势,她能仗的时候,就是势。她仗不到的时候,什么也不是。
可惜,婉晴姨娘丝毫没意识到这一点,还在为自己出自皇宫,奉了皇帝的命令,便是将军府后院一众姨娘里特别的存在,便能有朝一日替了林浅意,占了少夫人的位置。
“娘亲还说过,走在街巷,若遇到一条汪汪叫的小狗挡住了去路,绕行便是。跟小狗计较,有失体面,还无趣的紧。”林浅意继续怼,算是指名道姓骂婉晴姨娘是挡路的狗了。婉晴姨娘装柔弱,就让她使劲儿装好了,她看不见,看不见。
若论靠山,婉晴姨娘的靠山是皇帝,可皇帝在皇宫里,管不上婉晴姨娘;林浅意的靠山是连夫人,这势仗的实在,仗的有效。
“将军,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