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秀,你先说一说这位福小王爷的来头,挑重点说,我好以最快速度想到应对法子。”
林浅意先前一心窝在将军府后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当富贵米虫,对京城贵人圈了解甚少。福小王爷她倒听说过这号人,但完全不了解。
林浅意原本以为摆出连大将军这尊大神,就是在这天子脚下的京城地界,旁人也不敢招惹。
如今看来,生来自信的皇家人除外。前不久的乐王爷,此刻的福小王爷,只怕在他们的眼里,连大将军再能干,也是皇家的一条狗。狗嘛,时不时赏赐几根骨头就是了,大可不必给予尊重。
“福小王爷是皇后娘娘在三十六岁生育的小皇子,皇后娘娘宠的如珠如宝,可以说,京城之内,无人敢招惹。”
哦?
原来如此!
和寻常人家一样,母亲严长子,宠幺儿,尊贵如皇后娘娘也不例外。
新秀姨娘压低声音,“据说,福小王爷有一个怪癖,喜好圈养戏子。福王府里不仅养着戏班子,还搜罗各地戏子,凡是入了福小王爷的眼,休想逃掉。少夫人,巧玉儿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浅意没放在心上,搁她的认知里,福小王爷就是有钱人家的二世祖,说不定还是个智商不足的二傻子,喜好追星罢了。
不过,他这追星追的,手段下作,过程疯狂,就令人不齿了。关键是,敢到盛世戏楼闹事,这有第一回,很快就会有第二回。
再说,连盛要报复的对象,皇后娘娘、清照公主、太子殿下、乐王爷福小王爷既是皇后娘娘的幺儿,还是个天生坏种,那就顺道一起收拾了去。
“少夫人?”新秀姨娘咬咬嘴唇,还是多说一句,“少夫人,眼下情况,还是尽量不招惹福小王爷为上上之策,福小王爷他他不是寻常的疯子。”
新秀姨娘提醒的已够直白了,为巧玉儿得罪福小王爷,拿起算盘,怎么打,都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她的考虑,处在林浅意的立场,甚至将军府的立场,算不得错。
“新秀,莫劝我。盛世戏楼是我的铺子,巧玉儿是我的人,巧玉儿她何错之有,错的是福小王爷。福小王爷既是疯子,那就让他一直疯下去好了,他这样的天生坏种,不配清醒。”
在世人的认知,戏子低贱,比之风月楼里的女妓,高贵不得什么,一个卖艺,一个卖身,都是取悦客人的玩意。
明明是凭本事赚银子,为何有高低贵贱之分?
林浅意一想到仅有一面之缘的冷花姑娘,她的心就莫名堵得慌。尽管她清楚是连盛下的命令砍断乐王爷的双手,可林浅意还是将这份情记在冷花姑娘的身上。
从前是冷花姑娘,现在是戏子巧玉儿,她有心护住,就一定要护住为止。
“新秀,你去二楼雅间侯着,若我半刻钟还未出现,你就去求将军救命。”
林浅意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若将军置之不理,就求一求苏侯爷!”
见新秀姨娘面带犹豫之色,林浅意解释道,“福小王爷明知盛世戏楼背后的靠山是将军,他还敢明目张胆的闹事,恐怕目的不单纯。我不能让福小王爷害了将军府,害了将军。”
林浅意说这话是安抚新秀姨娘,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当他和福小王爷真正交手后,才发觉自己错了大谱,福小王爷就是一个疯魔的怪物,不能称之为人了。说他是天生坏种,都是对坏种的侮辱。
人的恶,再次刷新了林浅意的认识。
林浅意的一只脚刚踏入后台,就听见绸缎撕裂的破碎声,“贵人再进一步,民女就只能一死搏命了。”
在场之人,似乎都没想到,人家福小王爷都自报家门了,巧玉儿既是拒绝,又是威胁,真不拿贵人当回事儿
“死?”
“你这戏子好生冷酷、好生无情、好生无趣啊,跟着本王享受荣华富贵不好?不爽?”
福小王爷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唇红齿白,乍眼一看,翩翩少年郎。再细瞧,他的眼里,尽是恶意,满是邪祟。
这样的少年,仗着家里有矿,行恶事,当玩乐。
说好听点,心理扭曲变态。
说难听点,早该下阴曹地府。
“民女只想唱戏,别无所求!”巧玉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一脸的倔强。
另一名交陶云儿的戏子从旁边的木箱里拿起一件戏服,包裹住巧玉儿暴露春光的身子,“回禀福小王爷,巧玉儿年幼,初来京城,没见过世面,亦不懂福小王爷给予的滔天富贵。还请福小王爷贵人有大量,原谅巧玉儿。”
陶云儿跪在巧玉儿的面前,以身挡住,“民女陶云儿愿随福小王爷入府,为福小王爷您日日唱戏,民女比巧玉儿更会唱戏呢。”
话音未落,只见福小王爷突然变了脸色,他夺过护卫手里的宝剑,刺入陶云儿的脖颈。
“小心!”
“不要啊!”
“啊”
“云儿姐姐”
“陶云儿?””
福小王爷一脸阴暗、邪魅的笑,他拔出宝剑,扔在地上,“聒噪!”
“本王平日里最嫌恶聒噪的女人,真真是扫兴啊!”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