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王爷越说越离谱,今日这是要和连大将军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站在一旁的护卫队长着急得满头冷汗,只得硬着头皮劝说。
话音未落,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连串巴掌。“本王哪里醉了?本王无比清醒!”明明说话已是大舌头,还死不承认,也不知谁给乐王爷的自信。
真真是酒壮怂人胆吗?
“啊好痛!太医怎么还没来?一个个都是死人吗?本王要杀了你们,通通杀死”
护卫队长跪在地上,任由乐王爷撒气,与其说习惯,不如说他强迫自己感官麻木。
似乎想到了什么,乐王爷猛的抬头,“连大将军,你若将冷花姑娘让给本王,你怀里的贱人归你,本王便就此作罢。”
乐王爷垂涎冷花姑娘许久,明里暗里手段用了不少,奈何连大将军先一步包圆了冷花姑娘,护得紧,丝毫不给别人机会。至于刚刚踢了他一脚的贱人,也就是摸着手感丝滑,面容还没来得及瞧仔细,说不定是个丑的。
“这都可以?”林浅意忍不住嘟囔一句,“我没那位冷花姑娘长得好看?”
“奴家愿意。”二楼的雅间,一扇门终是打开。
只一眼,林浅意便明白,为何连盛会为冷花姑娘赎身?也想通了为何乐王爷醉翁之意在于冷花姑娘?
林浅意突然发现,似乎词穷了,该怎么形容冷花姑娘的容颜和气质呢?
“乐王爷,奴家愿意您替奴家赎身,愿意跟您回王府,成为您的女人。”
冷花姑娘的一个眼神,乐王爷就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冷花姑娘,你你你再说一遍!你你的意思,是抛弃连大将军,选择本王?哈哈哈”
林浅意又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小声问道:“将军,要不要我出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帮你把冷花姑娘抢回来?再说,冷花姑娘凭什么抛弃你,你和乐王爷相比,你是英俊的天神,那人是丑陋的蛤蟆”
“看戏!”连盛冷声警告,他的目光看向冷花姑娘,目光里是情意,还是旁的东西,只怕唯有他们知晓。
“啊?看戏吗?”林浅意缩了缩脖子,恍然明白。
幸福来得太突然,乐王爷一脸激动,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疼痛却迅速袭击全身。
此刻的乐王爷,心中唯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将冷花姑娘拥入怀中,然后痛快地羞辱连盛一顿。
“抛弃?”
“奴家低贱身份,有幸遇见将军和王爷,得两位垂青,是奴家之幸。不敢说奴家抛弃将军,实在是乐王爷的付出,更令奴家感动”
真不愧是出身秦淮河畔的绝色女子,莫说男人心动、痴迷,就是林浅意,第一眼瞧见,心也似乎跟着沦陷了。
这样的女子,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似乎拥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点一点诱惑人的心智,一点一点吞噬掉人的清醒。
“闭上眼!别看!她打小修炼魅惑之术,男女通用。你定力不够,小心陷进去。”连盛提醒道。
所以,现在冷花姑娘正在使用魅惑之术,像乐王爷这般毫无抵抗力的色男,容易对付。
冷花姑娘直勾勾地和乐王爷对视,又说,“但,奴家有一个条件,乐王爷愿意以王府八成财富,为奴家赎身吗?”
天呐!
乐王府的八成财富,就为赎一名风月楼头牌女妓?乐王爷的王妃和后宅一众美人儿,统统加起来,也不值这个天文数字。
“本王的八成财富啊”乐王爷的手捂着裤裆,眼里却是无尽的痴迷、深情。“冷花姑娘,本王愿意!但本王也有一个条件,你能在此当众发誓,一辈子不离开本王”
围观的恩客,非富即贵,清一色认识乐王爷,这一刻,他们的想法一致:
乐王爷是失心疯了不成,女妓再美、再媚,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女子。他们来风月楼,是寻欢作乐、逍遥快活,怎么能和女妓谈情说爱?付出真心?散尽家财?
不值当呀,绝对的不值当。
连盛生气了吗?
或许是在生气吧。只是好生奇怪,自冷花姑娘出现,连盛那一张死鱼脸,瞧着一脸怒气。但,贴近他的林浅意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怒火是演给旁人看的。
如此看来,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林浅意这下看明白了,风月楼的头牌——冷花姑娘,是他的人?他利用冷花姑娘到底要做什么?钓废物乐王爷这条鱼?
“如乐王爷所愿。”
“奴家起誓,生,和乐王爷同生。死,和乐王爷同死。”
多感人肺腑的誓言,不曾想,很快就是乐王爷的催命符了。
乐王爷此人,不可怜,但可悲。
连盛拂袖而去,乐王爷抱得美人归。
原本约定好的日期,连大将军为风月楼冷花姑娘赎身,她入将军府,成为妾室之一,以色侍人,直到色衰。
谁知,冷花姑娘突然变卦,弃了连大将军,扑到乐王爷的怀里。怎么看,都是乐王爷赢了,赢了美人,赢了体面,前提是忽略“赢”的代价。这代价,非常人能承受。
因为,乐王爷疯了,得的是失心疯。
风月楼发生的闹剧,来得快,结束得也仓促。
一开始,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