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不周?先不用太子殿下寻借口,连盛贴心找了妥当的借口。
应该说,招呼太过热情,奉上将军府姨娘,也不知太子殿下是怀着何等心情品尝花桃姨娘这一道佳肴。不管怎么说,花桃姨娘这道佳肴,太子殿下品尝过,赏赐给连盛吃,现在太子殿下又吃回锅菜,他咋吃得下去?
“孤去皇庄,经过此处,瞧见梨花开得正好,便想起曾和将军在此处,一边赏梨花,一边品梨花酒酿,一边畅谈天下之事,好不快哉。”
太子殿下愿意解释,是给连盛脸面。太子殿下是君,连盛是臣,君忆往昔,臣只得陪着笑脸附和。
连盛微低脸庞,掩盖眼里的情绪,顺着太子殿下的话道,“今日风景正好,若太子殿下生有兴致,臣自当乐意陪太子殿下再饮一回梨花酒酿,再赏一回梨花景。”
眼看话题跑偏,只差一点,就会是君臣畅饮的和谐画面。谁都不会提抓奸这等下贱之事。
偏偏,花桃姨娘的尖叫声和林浅意的辱骂声,声声入耳,震耳欲聋,生生破坏了气氛。
“救命啊!杀人了!林浅意,你你这个疯子!你不知道杀人犯法吗?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
“花桃姨娘,我要杀了你!你死了,就没人嘲讽,也不会有人知道你背着将军偷人,给将军戴绿帽子。花桃姨娘,你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眼瞎心盲不成?将军那般天神的男子你还不知足,这才几日,你就耐不住寂寞,寻乡村野夫”
殊不知,林浅意的“辱骂”伤到了太子殿下。唯一不同的是,太子殿下一点儿也不无辜。
花桃姨娘一眼就瞧见太子殿下,眼里的恐惧转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眼里已升腾雾气,她就知道,太子殿下对她有情,不会弃她而去。
太子殿下还少年时,在那个重要的夜晚,微暗微亮的烛火照耀下,她和太子殿下彼此奉献了自己的身体。
她不是太子殿下的唯一,却是引导他身体的第一个女人,天下间独一份的殊荣。所以,她一直坚信,在太子殿下的心里,她该是特别的存在吧。
一定是。
太子殿下才是天上人间最尊贵的天神,在太子殿下面前,连盛算什么?这一回,太子殿下没有抛弃她,还在后院里等她,就为了救她出这火海深渊。
怎能不感动呢?感动之下的动作,就瞧见花桃姨娘撞入太子殿下的怀里,顺势抱住太子殿下的腰。
“太子殿下救我!”
“太子殿下?”林浅意止住脚步,慌忙行礼,手里的金簪应声落地,“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林浅意虽占着将军府少夫人的位置,可京城之内,谁不知道她日日守着空房,将军不仅宠妾灭妻,还纵容妾室爬到她的头顶欺辱她。
她这样的人,连盛绝不会带她入宫参加宴会,左右不过白解释一句“内子感染风寒。”一年之中,她感染了无数场风寒。
“太子殿下请稍等,臣妇有天大的事情同我家将军说。”收敛心思,林浅意转向连盛,迫不及待告状,一副终于抓住把柄就要置花桃姨娘死地的架势。
“将军,奸夫翻窗逃走,妾身没抓到,您可有抓到?”林浅意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噎死人的架势。
“太子殿下?您凑巧也在,是帮我家将军抓奸?不知太子殿下可瞧见花桃姨娘的奸夫?”林浅意抬头,看向太子殿下的目光满含大大的疑问。
“林浅意,你胡说,我没有!”花桃姨娘这会儿回过神来,底气十足。
“没有什么?花桃姨娘你想说你没有偷人,没有给将军戴绿油油的帽子?呵!笑话,我刚刚亲眼瞧见你衣衫不整,身上布满红痕,不是刚刚和男子欢好过,难道是你受不住寂寞,还是无聊打发时间,将自个儿弄得满身红痕不成?”
连盛听不下去了,训斥道:“林浅意,注意说话的分寸,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不可胡言乱语。太子殿下恰好路过梨花小院,为赏满园梨花而来,怎会瞧见奸夫。我也没看见什么奸夫。”
“对对对,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呀,林浅意仗着嫡妻身份欺辱于妾身”花桃姨娘惊慌失措之下,脑子就不够用了,她越是解释,越是明显拖太子殿下趟浑水,“林浅意好歹毒的心肠,她自己生不出儿子,就嫉恨天成,给天成吃有毒的糕点,害了天成的性命,如今还不放过妾身,刚刚要拿金簪刺杀妾身。求太子殿下为妾身做主,求太子殿下救救妾身的性命。”
花桃姨娘还真是会撞啊!明明面前站在两个大活人,花桃姨娘在恐惧之下,她的眼里只看得见太子殿下,只顾得向太子殿下求救。就差明晃晃指证:太子殿下就是我的奸夫,谁敢抓一个瞧瞧?
遗憾的是,花桃姨娘刚刚感受到的温暖,暖不过一瞬,就被泼了一盆掺冰渣的冷水。
“没规没矩!孤明日就派一名嬷嬷,好生教一教将军府后院妾室的规矩。”太子殿下这是装作没认出来花桃姨娘?所以,推开美人,又补了一脚。
可怜花桃姨娘,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愣是被太子殿下“辣手摧花”,摧的去了半条命。
太子殿下黑着一张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连盛的脸,也难看的紧,不管何时何地,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