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又招来宴南修一顿抢白。
算了,他爱当搬运,就让他当吧。
这回,没等宴南修说,看到他往后备箱放行李,殷宛央自觉地打开后座门,坐了上去。
“现在去酒店。”车子启动后,宴南修跟殷宛央做了简单的交代。
路上,车厢里一如既往地安静。
宴南修屡次想找话题,但看到后视镜里殷宛央那张清冷的脸,又屡屡打住。
他突然想不起他们以前那几年呆在一起是如何交流的了。
好像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直接身体交流。
现在,身体交流那肯定是妄想了。
精神交流?
说什么都怕她爱理不理,三、两个字把他搪塞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像舔狗,在她面前小心翼翼,随时还得揣度她的心意,随时为自己的殷勤找借口。
不怕她跟他吵,跟她闹,就怕她现在这样安静。
越是安静,越是表示她可能已经完全放下那段感情,把他当路人了。
但哪怕如此,他还是希望能单独跟她多呆一会儿。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你跟谢文穆相认了?”
“嗯。”殷宛央简单回答,准备就此当话题的终结者。
宴南修张了张干涩的唇:“谢文穆的目的不单纯,你要留心。”
殷宛央想说:这我早就知道了,我又不傻。
但讲出来的却是平和、礼节性的话:“谢谢宴总提醒。”
宴南修觉得找到了一个好话题:“我会继续设法替你寻找亲生母亲。”
说这话的时候,他终于觉得,他对她还是有价值的。
只要她还需要他,就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