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替你把人找到,但是找到之后,你得让她主动来找我道歉、和好。”
宴南修对陶丽绮说。
这跟陶丽绮的目的刚好达成一致:“那肯定的!我保证让她来找你!”
“不许打骂她!”
“……不会的不会的。”
……
讲好了条件,宴南修才打电话去查殷宛央的去向。
很快,他就得知,殷宛央住在本市的一家酒店,已经好几天了。
听说了殷宛央的下落,宴南修的脸色顿时不太好:殷宛央没事住什么酒店,还一住就是几天,不会是怕在她的出租屋内跟司希彦干什么被撞见,所以选择了酒店吧!
“南修,找到了吗?宛央在哪里?”陶丽绮瞧着宴南修的脸色问。
宴南修报了酒店名字。
陶丽绮走了,他又让人查看酒店监控,看殷宛央这几天有跟谁往来,发现殷宛央在此期间足不出户,三餐都是叫的外卖,他才舒坦下来。
接着,他想到,殷宛央是不是因为那晚吵架,觉得房子是他租的,不肯继续在那住下去,所以宁愿住酒店?
想到这一点,他心里有些懊恼。
尽管如此,他这回并不打算主动去找殷宛央,而是等着陶丽绮发挥作用,让殷宛央来“自投罗网”。
陶丽绮敲开殷宛央的客房门。
在看到她的时候,她早已把宴南修说得约束她的话丢到了脑后,张口就骂:
“你真的在这里!
你每次都跟我叫穷,却有钱住酒店!
你是故意躲着我的吧?
上次你跟司希彦跑了,我没有怎么怪你,你还得意了,现在动不动就玩失踪!
要是我死了,让你收尸都找不到人!
也不知道怎样会养你这样一个白眼狼!”
殷宛央心中一阵难受:“我躲起来,是因为没空应付别的事,我忙着工作。”
“呵,没听说过哪个工作是跑到酒店!难不成你是做那种……工作的!”
陶丽绮恶意地说。
殷宛央涨红了脸,怕路过的人听到,丢人,关上了门。
陶丽绮骂骂咧咧,朝着里面走,看到桌子上放的几张稿纸。
正愁火气没能完全发泄,她几步过去,拿起稿纸就狠狠地撕起来:“一天都在画这些玩意,有什么用!”
“不能撕!”殷宛央因为关门,耽搁了一下,转背,看到陶丽绮的动作,赶紧跑过来抢。
这是她关在酒店几天的心血,设计图大体已经完成了,她很满意,但还在想着能不能修改得更好一些,加点创意,结果的陶丽绮就来了。
而且陶丽绮一进来,就盯上了她的设计图。
动她的设计图,就像伤害她的身体一样。
因为考虑到面前是自己的母亲,殷宛央的力道有所节制,而且怕进一步扯烂了设计图,她的力道克制着,自然干不过陶丽绮。
陶丽绮发泄似地把设计图都撕扯烂了,全部扔到垃圾桶,才罢休。
殷宛央在此之前,已经跌坐在椅子上,心如死灰,死死咬着唇瓣,瞪大眼睛盯着陶丽绮。
之前宴星画撕她画的司希彦的画像,起码她还可以冲着她大吼大叫。
可面前这位,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让她受到制约,不能肆意爆发,心头寒意比难过和怒气更多。
陶丽绮甩甩手,一脸嫌弃地看着殷宛央:“你这样瞪着我看什么?不就几张破纸吗?我没这样对你就不错了!”
“那是我给客户画的设计图,明天就得拿给客户!那是我在这里几天里,不眠不休的成果!”
殷宛央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当然,她并非这几天都没睡觉,而是哪怕睡下来了,梦里还是项链设计图的事,醒来以后,就回想自己梦中又冒出来什么灵感,加到图片上去。
其中耗费的心力,除了同行,别的人,尤其是陶丽绮这种人,根本就无法感同身受。
而且,琼斯约定的时间是明天就要设计图。
因为设计图并没有完全完工,她还没有备份。
“你成天说设计图设计图,装模作样的,你赚的钱在哪里?我连你一瓶水都没有喝到。”
陶丽绮大言不惭地说。
殷宛央声调不由得拔高:“你以前从我这边拿过去花的钱还少了吗!”
“那是你赚的钱吗?那是宴南修给的。”
“……”
“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别以为司夫人为了笼络你,让你嫁给她儿子,给你介绍的客户,你做成几个单子,就觉得自己能耐了。
你要真有能耐,怎么进了宴氏没几天,就灰溜溜地被人赶出来?”
陶丽绮不遗余力地打击殷宛央,觉得这样能让她看清楚些,也就不幻想靠自己,而是转回去抱紧宴南修大腿。
被自己亲人如此贬低,哪怕对陶丽绮很了解,不期望她赞美,但心里还是饱受打击,殷宛央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陶丽绮觉得自己戳中了殷宛央的要害,洋洋得意地继续说:
“不是我说你,你这几张设计图能值几个钱?你把宴南修拴住,那是多少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