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荷珊大为光火地离开医院,心里始终还是无法接受被要挟。
胸闷的她隔天找圈子里的贵妇一道喝下午茶,被邀请上门去,发现司夫人也在。
一向低调,不爱佩戴首饰的司夫人这回罕见地戴了好几种银饰,项链、耳环、手链、戒指,除了脚链,能戴的部位都戴齐了。
有贵妇开玩笑:“司夫人今天打扮这么隆重,是刚参加了什么宴会,还是看秀回来?”
司夫人一脸平和:“有小辈给我送了这些首饰,我喜欢得紧,就戴上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辈送的司夫人这么喜欢?司董平日给你买那么多金银珠宝,什么珍稀花样没用,你那保险柜都装不下了吧?也没见你戴出来我们长长见识。”
另一个贵妇酸溜溜地。
司夫人仍然是四平八稳的模样:“是希彦的一个女性朋友,这些饰品虽然不值多少钱,贵在是她专门替我设计的样式,这份心意,可比那些金银珠宝贵重多了。”
“什么女性朋友,怕是女朋友吧?”贵妇琢磨着问。
司夫人一脸深沉,含笑不语。
钱荷珊在旁边暗哼一声:能设计这种东西,司希彦的“女性朋友”,那不是殷宛央吗!
好家伙,殷宛央一边要挟嫁宴南修,一边卖力笼络司夫人,真是把脚踏两只船玩得明明白白。
自从上次替宴星画求亲被拒,钱荷珊就暗暗记恨上了司夫人,两人也互相回避,哪想得到圈子里的某些贵妇不长眼,让她们碰上了。
贵妇们开始讨好司夫人:“司夫人,希彦女朋友设计的这些首饰看着还挺精致好看的,能摘下来给我们好好欣赏一下吗?”
“当然可以。”
司夫人本来就存着替殷宛央带货的心思,便大大方方地把首饰全部取下来,给大家看个仔细。
本来银饰的发挥空间就有限,这些饰品,也说不上特别出挑,但司夫人都看得上的,大家自然也觉得是好的,而且觉得跟她戴一样的东西,既抬高自己品味,又能拉近彼此关系。
她们拿起首饰,装模作样认真鉴赏了半天,纷纷要求:“司夫人,你让希彦的女朋友替我们也做一些,价格方面你帮我们把握就好了。”
有人开了头,大家都把“女性朋友”转换成了“女朋友”,司夫人装作不觉。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订单,她笑逐颜开:
“好,先在我这里登个记,我回头跟孩子说说,尽快给你们做出来。那孩子还说要给我设计一套珠宝首饰。其实她最拿手的是珠宝设计,大家有需要的也可以找我,我帮忙联络。”
几个贵妇顿时又开始下单珠宝首饰。
钱荷珊直接被冷落到了一边。
终于捱到聚会结束,钱荷珊看到司夫人出门,她才逮着时机凑过去:
“司夫人,怎么不知道希彦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
司夫人了然一笑:“希彦哪有什么女朋友,不过是一个女性朋友。大家硬说是女朋友,这氛围好好的,我懒得纠正罢了。”
“哦。这样啊。听说希彦这个朋友是做珠宝设计的,我正好想找人订制一套珠宝,司夫人能替我引荐一下吗?”
“我记得宴家自己公司都做珠宝设计,有珠宝的生产线吧?宴夫人何必舍近求远?”
……
天就这样被司夫人聊死了,而且,她还准备就这样走人。
钱荷珊哪能甘心,她叫住司夫人:“哦,有个事我不想张扬,我告诉你了,你先别讲出去,免得被人说长道短。我们南修好事将近了。”
“哦?南修前不久不是才订婚,后来……这次又是哪家姑娘?”
司夫人惊讶之余,眼底开始闪烁不定。
种种迹象看起来不太妙。
“说起来还是司夫人认识的人,殷宛央,你知道的吧?”
“……她……是吗?”
“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星画不小心把殷宛央的闺蜜撞了,现在两人联合起来,说要是不让南修娶殷宛央,她们就要拼了命告星画,想要让她被判死刑呢。”
“……”
司夫人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无法消化这个信息,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钱荷珊很满意这个效果,盈盈一笑,上了自己车子,开走。
呵呵,让司夫人看到了殷宛央这副嘴脸,看她还让不让司希彦跟殷宛央往来,看她还准不准司希彦替殷宛央找厉害的律师。
她这招,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殷宛央找不到好律师,陶丽绮又哪来资本跟她谈条件!
司夫人也上了自己的车子,当然,她也没有轻信钱荷珊的话,她现在考虑的事,如何打探到真实的情况。
如果殷宛央真的做了这种事,说明她表里不一,直接去问,肯定问不到真话的。
还得防着司希彦栽进去。
当然,也不排除这当中有误会。
司夫人还没有想到好的查证之法,几天后,殷宛央自己打了电话过来:“司夫人,给您设计的珠宝草图已经画好了,我们约个时间见个面,您看看有那些地方需要修改。”
她是急性子,接到了工作一向都是加班加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