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泉愣了下,“娘,我……”
“啧啧啧,果然是儿大不由娘,心想事成了,还想瞒着我!”徐若黎揶揄地看向他。
燕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娘,你怎么知道的!”
“你表哥给来信了,说你都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了!”徐若黎笑着说道。
燕泉的脸腾的下红了,“别听他胡说!”
儿子的终身大事,终于有着落,徐若黎也挺欣慰,“国公府的嫡女错不了,我儿是个有眼光的!”
知子莫若母,这小子从小就喜欢那丫头,如今梦想成真,怕死每晚都会做梦笑醒吧。
燕泉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我明日带她来见您?”
徐若黎的笑容顿了顿,“还是算了!”
看着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的儿子,徐若黎其实是不想打击他的,“阿泉,虽然你得偿所愿,母亲也很为你高兴,但是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使命……”
“娘!”燕泉忽然打断她 ,眼神坚定,“儿子会好好保护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儿子不想错过了!”
徐若黎唇角蠕动了下,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
“不好了,郡主自杀了!”
一大清早,侍女杏儿在收拾屋子时,没有看到慕容娇,反倒看到留在书桌上的遗书,吓的三魂没了六魄。
刚刚梳洗过后的豫南王妃,刚要准备启程回府,突然看到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的杏儿,接过她手中的遗书,瞬间昏倒在地。
郡主自杀了,王妃又晕倒了,屋内的几名侍女顿时毛了,赶紧去找太子殿下做主。
慕容渊带着侍卫满山搜寻,最后在后山的一处悬崖边上看到一双沾满青苔的绣鞋,基本上可以的断定了慕容娇是跳崖自杀了。
好好的庙会,弄的乌烟瘴气的,香客陆陆续续地下了山。
棠鸢与陈香凝坐一个马车,却不见棠倾。
陈香凝不解地问道,“你哥呢?”
“我二哥跟燕泉骑马去了!”她二哥突然要跟燕泉一起骑马,估计是有事找燕泉商量。
毕竟,谁都没料到,慕容娇会自杀。
以慕容娇的性格,按理来说,应该大哭大闹,让谁都别好过的,却没想到,她居然烈性到跳崖自杀的地步。
同样疑惑的还有棠倾,他前天晚上确实是一时冲动,做了那样的决定,谁叫慕容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想要染指他,若是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她居然找来那些乞丐,想要侮辱他妹妹,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对他都可以,敢碰他妹妹一个手指,他必须千倍百倍的还回去,而且这事毕竟是慕容娇有错在想,即使被侮辱了,只要长点脑子,也不会大肆宣扬,豫南王府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谁知道,第二天,太子慕容渊居然会掺和进其中,更可怕的是慕容娇居然自杀了。
毕竟是云南王府的平乐郡主,正宗的皇族血脉,出了这样的事,势必要惊动皇上的,所以,他不得不早些做好准备。
一人做事一人当,万一真的东窗事发,他是万万不会连累燕泉,更不能连累国公府和他妹妹。
所以,他便想与燕泉合计下。
经过这几次相处,棠倾发现,燕泉可不是表面上的纨绔那么简单。
这小子明明思维缜密,武功深不可测,就是不知道为何一直以纨绔的形象示人。
燕泉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一步说道,“棠二哥不必担心,这事的责任落不到你我的头上!”
棠倾微微蹙眉,“可是,平乐郡主如今跳崖了,这事毕竟会惊动陛下,我怕那些乞丐会供出你我!”
“棠二哥放心,那些乞丐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连累不到咱们!”燕泉看向他,“只要二哥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前天晚上只是与我一同下棋到天亮便好!”
棠倾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着燕泉那双令人莫名信服的锋利凤眸,忽然有了底气,“好,我信你!”
至于是什么万全之策,燕泉没说。
另一边,马车里的陈香凝也似有所感,不解地摇着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被乞丐给侮辱了呢,这平乐郡主出门都不带个侍女的吗?”
棠鸢心虚地垂下眸子, 并没有因为慕容娇的死而有半丝愧疚,她这么蠢成为别人手中的刀,就怪不了别人了。
燕昭虽然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但是慕容娇确是真的盼着那么乞丐侮辱她。
前世的慕容娇差点害死她二哥,这辈子又不断地作妖,死了也好。
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敌人心慈手软了。
至于燕昭和燕灵儿,她早晚会将他们之间的所有烂账,好好清算清算!
另一辆马车里,燕昭与慕容渊惬意地坐在一处喝茶,虽然计划有变,但是好歹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如今慕容娇死了,他们倒是要看豫南王府与国公府翻脸后,是如何争锋相对的。
这便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国公府如此难拉拢,豫南王府又虎视眈眈,不如坐山观虎斗,最好两败俱伤。
“那些乞丐怎么样了?”慕容渊问道。
“殿下放心,不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