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瞪大了眼,羞赧又愤怒,尤其是周遭人来人往,听见玉棠的话,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春娇气得眼睛通红:“你胡说!都是你个小贱蹄子勾引了世子爷!不然他如何会那样对我!”
眼看着周遭异样的目光越来越多,春娇再也受不住,一咬牙一跺脚离开了。
玉棠冷哼一声,去厨房领了一份饭,这才离开。
晚上谢容锦从外面回来,玉棠上前要为他解了披风和外衣。
见他清隽的脸上裹挟着寒意,玉棠知道他这是心情不好,定然是在衙门遇见了什么烦心事,替他收拾好衣裳,便借口退了出去,不想触霉头。
原在外面伺候的春娇却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趁着玉棠不在,便摸去了里面伺候。
玉棠刚去外面沏了一壶茶回来,便听见内间传来谢容锦暴怒的声音。
“滚出去!”
没多久,春娇捂着脸哭着从里面跑出来了,路过玉棠身边的时候,还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跑开。
玉棠垂下眼,端着茶进屋,迎面便飞来一个茶杯,正正砸在她的额头上,冷白色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红印。
“让你滚出去!”谢容锦怒斥一声,转过头看见是玉棠,明显愣了一下,墨色深眸中划过一抹懊恼:“怎么是你。”
玉棠扶着额头娇嗔一句:“爷今日好大的气性。”
谢容锦便顺势道:“你去哪里了?以后不许她们这些人来屋里伺候,否则就拿你问罪!”
玉棠挺想翻个白眼的,这些人自己眼巴巴削尖脑袋想往他身边凑,他是看不出来吗?
自己哪有那么多眼睛鼻子,专就盯着他转了。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出来,还要继续维持乖巧温顺的痴情人设,欠了欠身:“奴婢知错,世子爷勿怪。”
她声音娇软,湿漉漉的眸子里又带了几分讨巧求饶。
谢容锦心里再大的气性也消了,原本浮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对着玉棠伸出手:“过来。”
玉棠便乖巧地走过去,谢容锦握住她的手,一个用力,玉棠轻轻低呼一声,下一刻人就落在了他的腿上。
她身子本就单薄娇弱,小小的一团窝在谢容锦怀里,惹人怜惜。
谢容锦用力圈住她,低头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用力啃咬厮磨,像是发泄,又带着缠绵情意。
玉棠心里惊了一下。
这一年来虽然谢容锦宠她,却又极重规矩,除了夜里会对她格外痴缠怜惜,白日从未僭越过。
今日却是怎么了?
直到唇齿间传来铁锈味,她娇嫩的唇被对方磨破,谢容锦终于有几分理智回归,睁开眼,待看到她雾蒙蒙的眼底满是委屈可怜,便也放过了她。
他轻轻喘息,将鼻尖抵在玉棠的额间,轻轻撩拨着她的头发,倏地问道:“你怎么不戴我送你的头饰?”
玉棠今日头上簪的,依旧是一支极为简单雅致的素银兰花钗。
她心头紧了一下,怕被看出端倪,主动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软软道:“我的爷。您也不看看您赏赐的是什么物件,奴婢哪里敢戴出来,只怕别人该说奴婢恃宠生娇,妖媚惑主了。再说世子爷赏赐的东西,奴婢要好好放起来,每日里都拿出来好好看一遍才心中欢喜,更不舍得戴了。”
她一双略显狭长的杏眼亮晶晶,就这般满目柔情地盯着他,俏生生的。
谢容锦喉头发紧,又似想到什么,漆黑的眸子浮现出晦涩难辨的情绪。
竟是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床榻。
一番折腾肯定是少不了了,待谢容锦完事儿,已经是日落黄昏,玉棠躺在床上微微娇喘,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心里不由暗骂这人禽兽,昨晚上要了一夜还不够,竟又折腾了一场。
偏偏谢容锦一场发泄后,神清气爽地穿衣起床,清隽的脸上带着餍足,已经率先离开了。
玉棠这时候却不能睡,不然被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传到侯府太太耳朵里,自己又要白白受一场挂落。
待她起身喝完婆子准备的避子汤,屋里伺候的另外两个丫鬟已经把房间重新收拾整齐。
春娇恶狠狠瞪着她,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刚刚自己不过想多亲近世子爷,伺候他换衣服沐浴,便被毫不留情斥责一顿赶出去。
这小贱蹄子却是大白天就勾着世子做那种事。
想到此,她眼底浮现出几分恶毒,突然凑近了玉棠,冷笑道:“你别得意!听我娘说,夫人已经在给世子爷物色世子妃人选了,要不了多久,正主进门,你这样的货色,便只能靠边站。”
她娘在夫人院里伺候,平日里知道的消息也比府里其他人更灵通一些。
玉棠眸光微闪,放下汤碗,似笑非笑盯着对方:“我本就是个奴婢,世子妃来了,我克尽本分,又有什么怕的?”
“倒是你,千方百计想爬床,若是被新主子知道了,看她不扒你的皮!”
一针见血,每个字都狠狠戳在了春娇的心窝子上。
春娇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收拾了东西出去,临走的时候不忘刺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