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因为纳兰玉书被下药一事乱了心绪,又看到你与殷蝶舞你侬我侬,我又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所以才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写了断绝书……你我夫妻一场,你是了解我的,应该可以想象的出我当时有多慌呢,所以,我对纳兰玉书,真的很愧疚,并不是人家说了什么给我洗脑,所以我跟他只是好朋友,你可不要多想,” 许晴音说着,又故作很疲惫的模样,往身后的车壁上一靠,虚弱的道:“我很心累,你若不相信,我也不想解释了。” 苏洛白将捶在车壁上的拳头松开,搭在支起的左腿膝盖上,又静静的打量着她的神色,幸好,再也未出一言了。 许晴音故作闭目养神,其实心里仍旧是忐忑不安的,马车得得前行,此后这一路上再无话,到了莳花馆门口,因为是白天时间,莳花馆大门是紧闭的,随行的侍卫正想伸手用力的拍打大门,被掀开车帘的苏洛白出声制止: “去后门。” 侍卫得了吩咐,就又赶着马车绕到莳花馆的后面,馆内的人并没有得到消息,所以并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们,苏洛白下了马车,站定,又转过身,向刚露出头的许晴音伸出了手,看着是想扶许晴音下马车。 许晴音自然不会拂逆苏洛白的示好,或许回到莳花馆后院,再见到旧时光景,回忆起那些甜蜜的时光,会修复两人之间的感情裂痕,也是极有可能的呢! 许晴音将手放在苏洛白的手心里,苏洛白看着是瘦脱了相,可是力气还是不小,轻轻松松将她扶了下来,却没有再松开她的手,只是紧紧的握着,推开莳花馆虚掩的后门,进入了后院。 后院里的光影斑驳,景色如常,连苏洛白以前在浣洗衣物后,将木盆摆在门口左侧边的位置,也是丝毫没有改变。 两人踏入院中,两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仍如平常一样,苏洛白只是却接许晴音收工,两人手牵手甜如蜜的回家了而已。 许晴音感受着心中所想,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苏洛白面色却是如常,牵着她的手,向房门走去,伸手刚往门上一搭,感觉到了什么,又伸手轻轻一划,他莹润的指尖,就带了一点灰尘。 他搓了搓手指,看向许晴音,道:“很久没回来了吧?你是不想回来吧?” 许晴音眼光闪烁,却是低下了头,道:“对不起,我错了。” 苏洛白眼中微微划过讶然,唇角终于浮现出一抹浅笑,使得他如冰霜凝结的面孔,陡然若春阳融化了冰层,那浅淡的笑意就如冰融后流淌出潺潺溪水,滋润了干涸的万物,难得的温软便也就破壳而出了: “你,这会子道歉道的倒是利落。” 许晴音抿了抿唇,道:“我是个实诚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啥说啥,也不想委屈自己,不是自己的错我是不会认,但是自己错了的话,我也是不会逃避的。” “哦?”苏洛白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又问道:“那你说说,这是错哪了?” 许晴音愧疚道:“是我很久不归,几乎不要了咱们的家……你若心里气我,一会儿进去,就把我按在床上打一顿吧!” 这话说的,苏洛白忍不住会想到别的方面上去,面上的表情便越发的柔软了下去。 推开门,果然看到不管是东西什么上面,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苏洛白有了许晴音的解释在前,也不恼了,神色还显得很是轻快,就如同跟平常一样,从门后的端了盆子,又到院子的井边,依旧很麻利的打了水,拿了抹布,就进屋开始擦拭桌子板凳。 许晴音见苏洛白忙活了起来,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干站着,否则未免太尴尬了些,于是走到床前,发现被单上也落了灰,就伸手卷了起来,抱着就准备出去洗。 苏洛白见了,下意识开口道:“你放着,一会儿我去洗……算了,你还是去洗吧。” 许晴音原本也是打算自己洗的,可听到苏洛白这前后不一的话语,有点迷惑,于是暂时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唯恐一个不慎,又把他的火给拱了起来。 苏洛白瞧见她这副模样,心情莫名的很好,可脸上还板着,道:“上次在客栈,我可是亲眼看到你给纳兰玉书洗衣服,还给他熨干了呢!” 许晴音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嘴巴一撅,才道:“还说呢,幸亏人家纳兰玉书从小在药铺里长大的,什么药没见过,那天要不是他先喝了那碗汤,我肯定中招!他为了解毒,治好刺伤自己放血,流了好多血呢……我给他洗洗裤子,不是应该的吗?” 苏洛白听的直拧眉头,他以前也在成药铺看了不少医书,知道媚药如果不行那事,要解决,是会受大罪的,而且同为男子,他也能深深的理解那种痛,恐怕比他当初治疗不孕不育的疼痛,好不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