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白局促的站着,虽然他觉得眼前这一女一男,看着不像是自家妻主师父派来的人,因为这性格,着实让人不敢恭维,可唯一的线索枣红色的马儿,却独此一家,再无二人,若这么走掉,岂能甘心? 但苏洛白也不是个心思如白纸单纯的人,毕竟在莳花馆耳濡目染的这么久,若一来就向陌生人问出自己心中疑惑,再被有心之人给拿捏住,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姑娘和公子,请问你们是特意来襄城的吗?” 殷蝶舞挑了挑眉,觉得对面如天人一般的男子,问的问题还挺可爱,于是头略略一歪,逗他一样的开口道: “不是特意来襄城的,还来这里做什么?肯定是的啊!” 苏洛白心头一紧,又接着问:“可是奉命来寻人的?” 奉命寻人?殷蝶舞想起来刚离开家的时候,她爹爹对她一万个不放心,让他去洛城找姑妈,顺便在洛城玩玩就行了,别跑太远,可是她好不容易从那个牢笼一般的家里出来了,跟撒了欢的兔子一样,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的从一个牢笼,跑到另一个牢笼里去呢? 所以这个奉命寻人,是,算是吧,奉自己爹爹的命,去洛城找姑妈,只是她没去而已。 嘿,别说,这个小公子,是会算命还是怎的?不过……殷蝶舞往他的眉心一扫,不染纤尘的光洁的眉心,被天上的日光浸润的像透明的美玉一样,虽没有那颗属于男人的骄傲朱砂痣,不过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反而让他有种圣洁光辉之感。 不让人受孕么……倒也省事了,省的每次跟越儿一起的时候,还得扎住他,有些麻烦。(至于扎哪里请自行想象) “是的,我是奉命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殷蝶舞问道。 “是不是还未寻到人呢?”苏洛白追问,嗯,肯定没有与他家夫人碰面,应该是在这里等着的吧。 那阿音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记错了碰面地点,与这两个人失之交臂了? “哎呦,你说的不错,是没寻到人。”殷蝶舞有点惊讶了,这都猜出来了,看来这个小公子,不止是皮囊俊美,心思还玲珑剔透的,真是让人越看越爱。 如果能跟这么一个美人,白日风花雪月,夜间红袖添香,晚上再温香满玉抱满怀……咳咳咳,扯的有点太深远了。 殷蝶舞对自己的评价是,风流但不下流,所以,心中万万不可有那种龌龊的念头,以□□露出来,再唐突了佳人啊,不过……离近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你怎么猜的这么准,你究竟是何人呀?” 殷蝶舞说着话,慢慢向他靠近,又再度通过她研习这么久的言情话本子,她更确定眼前这小公子,是确确实实想要跟她套近乎,才扯这么多话题,不过这近乎套的好,跟算命一样准,好玩好玩。 站在一旁的越儿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双眸中怨毒之色越发的浓重,视线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缠在苏洛白的脸上,恨不得把他那吹弹得破的精致玉容,给狠狠的咬个血窟窿。 “那你们要是寻到她了,要做什么?你们每次是只给她带东西吗?还是……要把她给带走吗?”苏洛白现在已经确定百分之八十了,他越问越紧张,脸涨得通红,心若擂鼓。 殷蝶舞这回有点懵了,给姑妈带东西,是,爹爹是让给带了些,把姑妈带走?她带走姑妈做什么…… 就在苏洛白正万分紧张的等着殷蝶舞回答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一下子攥住了他的胳膊,他一回头,就看到许晴音脸上蒙着面纱,一双眼睛里透露出万分焦急的神色,正紧紧的盯着他。 苏洛白看着这双眼睛,心瞬间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然后又升起了一股埋怨,又觉得很是委屈,他也顾不上旁边还有陌生人在,就直接开口问道: “夫人!你,你怎么回事啊,你去哪里了啊!” 殷蝶舞:“……”夫人?男子称呼一个女子夫人,这种不就是话本里的妻夫闺房之乐吗?男子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自己的妻主为夫人……咦,不对,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重点……呃,他竟然有妻主了!!! 越儿:“……”哦吼吼,原来是有妇之夫啊,哦吼吼,今天的阳光怎么这么好,心情好美丽啊~~ 许晴音回来后买了吃食回了莳花馆,想了一箩筐的理由,结果就看到桌上纹丝不动的饭菜,没看到苏洛白,就知道她家夫君定是寻她去了,而且肯定是保安堂,没有第二选择。 许晴音怕自己再磨蹭一会儿,那头她家夫君敢燃起来,于是又慌里慌张的跑到保安堂,结果又从柳眉儿嘴里问出了什么枣红色的马儿,还有什么珍萃坊,她一听,简直要急眼。 真是的,她干嘛要说什么枣红色的马儿啊,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