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音嘴角的笑容愈加嘲讽,道:“你刚才打的那位公子,是我朋友,怎么,你还不让我生你气了?哎呀呀,我已经气的只剩半条命了!我以后可不想看到你了,要不一见了你,剩下半条命又该给气没了,我可不想被你气死,保命要紧呐,只能恕不接待喽!” 钟老板在生意场上混了很久了,基本上是再没人给过她气受,如今见许晴音这副嘴脸,竟是为一个小倌出头,心头开始噌噌冒火花了,于是瞪眼喝道: “许大夫,你也不自重下身份,为这种人跟我叫板,看你这个样子,有句不好听的话,我可不得不说哩!那就叫——别给脸不要脸!” 苏洛白闻言,登时狂怒,他松开扶着江斐然的手,火气冲天的冲到钟老板跟前,大声道:“说谁不要脸呢?你打人还好意思骂我们不要脸?你的脸呢?敢问阁下的脸在何方!” 苏幕遮闻言脸色有点发白,江斐然则是一脸复杂的看着许晴音和苏洛白。 钟老板是万万没想到,这些个小倌一个个的身份低贱,竟然还这么有骨气冲她横,她也是第一回在莳花馆被骂,脸上挂不住,气的是手脚直哆嗦。 “就是!我家洛白说的对极了!”许晴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也担心钟老板突然狂犬病发作,再攻击洛白,遂连忙将他拽了过来。 苏幕遮小心翼翼的走到许晴音身边,小声道:“许大夫,这钟老板是做生意的,在襄城还挺有势力,你要小心她报复你。” 苏洛白闻言,顿时慌了,看着苏幕遮,苏幕遮则给了他一个责怪的眼神。 苏洛白咬了咬唇,顿觉自己无能。 “是么?”然而许晴音却挑了挑眉,看向气的还在哆嗦的钟老板,丝毫不在意的调高了嗓门,道: “那我可得和我东家说一声,让他去帮我向官府报备一下了,如果我哪天在街头,被人莫名其妙袭击了,官府谁也不用找,就找你钟老板,随便你怎么说我,我就是小心眼爱记仇,你欺负我的人,就等于欺负我!” 江斐然一听这话,目光灼灼的看着许晴音,他的眼睛在这浓密的化不开的夜里,格外的明亮。 苏洛白瞅着江斐然冒光的眼睛,心里很是吃味,但是他也明白,话必须说到这份上,否则这钟老板还真不会善罢甘休。 钟老板一听,是又气又堵又无奈,放缓了语气,问许晴音道:“许大夫,你也太狠了吧?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万一在街上绊个磕头,崴个脚,你,你也让官府抓我??” 许晴音面色凝重,郑重无比的点了点头,道:“你大概是不知道,我这人生性多疑,我疑心病一犯,自己都怕自己。” 钟老板心里发虚的回怼道:“我就不信纳兰玉书会这么心甘情愿的护你!你可别说大话哩!” 许晴音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道:“纳兰东家就算不想护我这个人,也想护我手中的药吧?就算他不护我的人和我的药,我的那些患儿家属呢?毕竟我这又便宜又灵验的仙药,只此一家,再无二货了!你欺负我太狠的话,就算我不介意,他们呢?估计到处在街头贴你大脸字报,宣传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文化人才能干出来的事!不过抱歉啊,我的病人家属,都没怎么读过书!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许晴音妙语连珠,钟老板算是彻底无语了,她抹了把头上的汗,虚弱的点了点头,认栽道:“得得,惹不起,俺躲得起!” 钟老板说罢,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的跑掉了。 许晴音看着钟老板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 苏洛白却很担心,问道:“阿音,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许晴音想了想,道:“你放心,我会真的和我东家说,让他去官府报备。” 苏洛白还是不放心,拉着她的手,道:“就算再报备,那个钟老板再受到了惩罚,可你也挨打了啊!” 许晴音笑了笑道:“那我请假几天,避避风头,好好陪你,我就和我东家说,我怕姓钟的找我麻烦,必须请假两天,然后两天内找我瞧病的人肯定堵了,东家一生气,会更记恨姓钟的,我感觉我东家这么年轻,就能在药行独占鳌头,并不是只会做生意这么简单!” 苏幕遮对此完全赞同,道:“是的,纳兰家族在襄城已近百年,很多关系盘根错节,你这样向纳兰公子一说,他肯定不会不管你,” 苏幕遮微微一顿,又勾唇一笑,别有深意的看着许晴音道:“我以前只以为许大夫只会抓药看病,没想到今日一事,真的令在下刮目相看了,如此算计纳兰东家……哦不,也不算是算计,他帮你是应该的。” 苏洛白这才放下心来,看向许晴音的眸光,带着深深的爱恋与敬佩。 江斐然捂着腹部,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