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被怼,嘿嘿一笑。
他心里也知道,姜宁虽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却已是尽力了。
而且……她的医术远比整个太医院都要高,他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姜宁。
宇文灵醒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宫外,徐安匆匆来报。
“凌王、凌王妃,皇上从蓝翠宫回来了,如今正在御书房等两位。”
“知道了。”
宇文诀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姜宁:“父皇回来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姜宁微微颔首,跟着宇文诀往外走。
晋王有些紧张地问:“老四、姜宁,你们找父皇是为了何事?”
宇文诀回头,神情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还是为了跟父皇汇报云水城的情况,大哥可要同去?”
晋王想一起去,却又有些犹豫。
片刻之后,还是忍住心底紧张,点了点头。
“本王也参与了赈灾,回京述职岂能没有本王在场?本王也同去!”
姜宁唇角掀起讥讽地笑。
晋王哪里是想去汇报赈灾的事务?分明是怕他们背后参他一本,把他在云水城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明帝。
不过算算时间,逐月他们应该也快把张之鸣和朱孝天送进宫里了。
晋王同去也好,免得明帝再专门喊他一趟。
三人一同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明帝已经在等了。
见晋王和宇文诀、姜宁同时进来,明帝威严的虎眸眯了眯问道:“凌王,徐安说你找朕有事,是为了何事?”
宇文诀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声音冷沉:“父皇忘了,儿臣和大哥刚从云水城回来,这次找父皇自然是来禀报云水城的状况。”
明帝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朕今日见到西域使团颇为高兴,一时之间竟把此事给忘了。”
顿了顿,明帝又道:“说吧,云水城都发生了什么?都说清楚了,朕也好为你们兄弟论功行赏。”
姜宁安静地站在一边,唇角笑的讥讽,微垂的凤眸里满是嘲弄。
什么见到西域使团高兴?明帝这个老色批,明明是看到异域风情的丽莎公主而情难自制,所以才在蓝翠宫里待了那么久。
不过,这种话当然不能当面戳穿,否则即便是为了保住颜面,明帝也会重责于她。
宇文诀沉声道:“父皇,云水城受灾颇重,百姓们流离失所,死了不少人,儿臣已带领云水城众人重建,如今一切都已踏上正轨。”
“这次前去赈灾所用赈灾银三百余万两,赈灾粮也全部用完,儿臣特意报给父皇知道。”
明帝微微颔首,“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们两次前去云水城赈灾所带金额总共有将近五百万两。”
“既然只用了三百余万,其他的钱都去哪里了?”
晋王神色惊慌,低着头站在大殿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绝望的看向宇文诀,生怕宇文诀当场把他贪污之事抖露出来。
晋王眼神闪烁,心底还保佑一丝希望。
不过,现在宇文诀和姜宁应该还没查到他身上,否则这一路上也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宇文诀沉声道:“父皇有所不知,剩余的一百多万两银子被钦差大臣张之鸣,云水城太守朱孝天等人贪污挪用,瓜分殆尽。”
“儿臣已将朱孝天府中的银两尽数追回,一并带回京城,只是朱孝天那边的银子却无从查起,不知去了何处。”
见宇文诀没有提到自己,晋王松了口气。
他壮起胆子,缓缓开口道:“父皇,既然查无此证,兴许是四弟查错了呢?或许张之鸣根本没有贪污。”
姜宁冷冷地笑了起来。
“大哥莫要说笑,张之鸣如果没有贪污,为何要签字画押?甚至自杀谢罪?”
晋王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思索片刻,硬着头皮解释。
“兴许是被你和四弟吓的!毕竟四弟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刑罚严重!”
“张之鸣只是个文官,万一难耐刑罚,主动认下自己没有做过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宇文诀冷吭:“大哥病糊涂了吧?张之鸣签字画押认罪之时,我根本不在云水城。”
晋王面色怔了怔,心中忽然有些恼怒。
姜宁伶牙俐齿,宇文诀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洁,他根本就不是宇文诀和姜宁的对手!
更可恨的是,如今在这御书房之内,根本无人帮他……
若是姜宁是他的人,凭借姜宁的三寸不烂之舌,必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到时自然也就为他开脱了罪名……
明帝眼神闪烁,有些意外地看着姜宁,问道:“如此说来,张之鸣贪污一事是你督办?”
姜宁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父皇,确实是我办的。当时王爷回京救驾,朱孝天的师爷苏志宽把一本账册交给儿媳,里面就有张之鸣和一众贪污人员的名字。”
“儿媳怕拖延之下,张之鸣逃跑,只好让人把他关押起来,可不等用刑,他就主动招供,此事是他一人所为。”
说着,姜宁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