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傻乎乎地看着姜宁,问道:“王妃,什么大事?”
她作为王妃的贴身侍女,无论如何该提醒王妃的。
可如今,王妃忘了,她竟也忘了……
姜宁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算了,过些日子还要再见,到时候再问不迟。”
这几天,她一边查贪污的线索,一边照顾没有痊愈的朱孝天,又要照顾那么多百姓,忙得晕头转向。
空闲的时候,她也问过容二关于容家的事,也问过关于她生母容静姝的事。
可唯独,那两个灰衣高手的事忘了问了。
说起来,也怪这两人太久没出现,她都忘了这两人的存在了……
夏荷有些自责,喃喃地道:“王妃,您会不会觉得奴婢一点也不细心,做得不够好?”
姜宁神色奇怪地看着她,道:“怎么会?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别的不说,夏荷照顾她衣食起居都细心认真,从没出过错。
夏荷咬了咬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妃,奴婢粗心大意,甚至还怀疑过您……”
姜宁一愣,不解地问:“怀疑我?为何?”
她倒是不知夏荷这小丫头有这么多心思。
夏荷眼泪汪汪,哽咽道:“那天,您救朱太守的时候,奴婢亲眼看着您从药箱里拿出不存在的东西,奴婢,奴婢有一瞬间想,您会不会真的是妖女……”
虽然她很快确定了姜宁是神女,可那一瞬间的念头,也足以让她心底难安。
姜宁神色复杂,许久没有说话。
她是真没想到,夏荷竟然细心至此,发觉了药箱的秘密。
见姜宁不说话,夏荷更紧张了。
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住地往下掉。
圆圆的杏眼里,也是一片慌乱无措。
“王妃,您是不是生气了?奴婢发誓,以后一定不这样了,您千万别不要奴婢……”
她好不容易才遇到这样好的主子,若是错过了……她不敢想。
姜宁面色严肃了几分,亲自把夏荷扶了起来。
“夏荷,我没有生气,你看到自己不明白的事,心底有疑惑,也在情理之中。”
夏荷抽泣道:“王妃,您真的不生气?”
姜宁微微颔首:“关于药箱的事,我也想告诉你一些,只是希望你能保守秘密,过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夏荷闻言,又惊又喜,连忙擦去了眼泪。
她犹豫了片刻,道:“王妃,如果您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奴婢没有那么好奇。”
好奇心虽有,可远远没有王妃重要。
姜宁挑眉道:“你常在我身边行走,说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为过,早晚要知道的。”
夏荷心底感动,敬佩地看着姜宁,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了上来。
王妃说她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嘿嘿……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对王妃而言也很重要呢?
见左右无人,姜宁正色道:“其实,这药箱是一个老神仙给我的,能随我心意,取出需要的药物,你能明白吗?”
夏荷听着,只觉得震惊。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
“王妃,如此说来,这药箱是个好宝贝!”
姜宁点头:“没错,确实是个宝贝,若是传开,必会引人注意,所以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夏荷咬了咬唇,当即发誓。
“王妃放心,奴婢知道轻重,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姜宁唇角扬起轻笑:“我相信你。”
主仆两人正在说话,却见追风过来了。
姜宁神色一肃,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晋王又作妖了?”
自从张之鸣被关进大牢之后,晋王至今都还没什么动静。
可她了解晋王,也知道晋王的畏惧和害怕。
晋王也清楚她的能力,清楚她手中有能让人说真话的药,虽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暗地里,怕是早就心急如焚了。
两天过去了,晋王怕是忍不住了。
追风勾唇,佩服地看着姜宁。
“王妃英明,确实是晋王那边有动作了。”
顿了顿,追风又道:“方才,晋王让侍卫高战给张之鸣送了饭菜,还带了两句话,说如果他做了坏事,就得主动承担。”
姜宁闻言,漂亮的菱唇扬起冷笑。
“如此说来,张之鸣是要招了?”
追风有些惊讶,道:“王妃所料不错,张之鸣确实托属下来找您,说要招供。”
“既还有这等好事,那咱们就去看看张大人。”
姜宁清冷的脸上浮起冷笑,抬步去了大牢。
张之鸣端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静静地等着姜宁。
隔壁牢房,朱家人依然对他骂骂咧咧,声声入耳。
可张之鸣却习惯了,甚至能做到充耳不闻。
“张大人,我家王妃来了。”
追风打开了牢门,冷声提醒道。
张之鸣睁开双眸,神色复杂地看向姜宁。
姜宁一身蓝色锦面长裙,已经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端庄又英气的脸。
她眉眼精致,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