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鸣派人去了宇文诀和姜宁的住处。
因为今日去抓朱孝天的缘故,院子里少了很多侍卫。
追风带了几个人巡逻,见张之鸣的人匆匆过来,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追风大人,不好了!凌王妃和张大人在那边跟朱家的人打起来了!”
追风闻言,俊脸一沉。
“朱家的人这么大胆?那边形势如何?”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凌王妃和我家大人有些吃亏了,小的见情况不好赶紧回来禀报……”
追风心底急切,立刻挑了几个高手,匆匆往朱府那边去了。
院子这边的守卫也就更加空虚了。
不远处,晋王和张之鸣从暗处出来,相视一笑。
晋王赞许地看向张之鸣:“还是张大人有本事,竟这么轻易地调走了追风。”
追风武功高强,如果他在这里,必然有一场混战。
可追风一走,这里群龙无首,他们再想混进去,也就容易多了。
张之鸣谦虚地笑了笑:“殿下过奖了,不过此处距离太守府并不是很远,追风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咱们还是先想办法进去吧。”
晋王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很快,张之鸣带着众人闯进了院子。
“晋王殿下怀疑你们暗中谋害凌王殿下,都立刻让开!”
剩下的侍卫们对视一眼,没怎么抵抗就让开了。
这两天,姜宁已经提前吩咐过他们。
宇文诀早已经抵达京城,若是晋王张之鸣他们再来捣乱,倒也不必真的起干戈。
“殿下,他们竟这么快让开了,会不会有诈?”
张之鸣眼神谨慎地扫过那些侍卫,心底忽然有些忐忑。
晋王深吸了口气,骄傲地仰起头。
“必然是畏惧本王,咱们快去看看老四。”
上次他来的时候,宇文诀病入膏肓,看那模样恐怕是撑不过许久了。
若是宇文诀真的快不行了,也算是好事一件,倒是省得他想办法动手……
晋王昂首挺胸地带着张之鸣高战等人进了院子。
“打开房门。”
高战上前,推开了房门,确定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防守之后,才恭敬地领着晋王进去。
“老四,本王来看你了,这几日你休养得如何?”
晋王心情愉快地进来,高声喊了一句。
然而房间里却没有人作答。
张之鸣眉头紧了紧,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
“王爷,这房间里没有药的味道,更不像是病人居住……”
晋王心底一沉,也发现了这点。
“你说得没错,这里甚至都没人伺候!”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晋王脸色铁青难看,快步走到了床前,拉开了幔帐。
果然。
床上除了人形被子,并无其他!
晋王脸色铁青阴沉,一股记忆冲破了封印,如同洪水般决堤。
“该死!”
晋王气急败坏,抓起床上的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依然不解恨,把房间里的东西狠狠地砸了一通。
张之鸣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问道:“殿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晋王那屈辱的模样,分明像是想到了什么……
晋王脸色阴沉黑青,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他眼神阴鸷,愤怒地道:“我们都被姜宁那个女人耍了!老四早就不在云水城了!”
在看清那人形被子的一瞬间,他才恍惚间明白。
原来,他早就被姜宁骗了。
这房间里的摆设跟之前他过来时一模一样,就连床上的被子都一模一样。
显然,宇文诀从来都不在这里。
姜宁当时给他看的只是被子!
可他又是如何看成病入膏肓的宇文诀的?!
张之鸣不明白,追问道:“殿下,请您明示。”
晋王道:“从宇文诀装病的时候起,他就悄悄离开了,上次本王来探望,不知姜宁使了什么障眼法,骗了本王。”
他脸色难看至极,一股屈辱愤怒油然而生。
他竟被骗了……可更重要的是,宇文诀去了哪里?姜宁又为何要如此费力地为他隐瞒?
张之鸣脸色沉沉,“障眼法?我看这是妖法吧?晋王殿下,微臣可从未听说过什么障眼法能大变活人的!”
晋王醍醐灌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拍了拍张之鸣的肩膀,道:“张大人,还是你厉害!”
随后,又吩咐众人。
“都跟本王走!去捉拿妖女姜宁!”
高战神色复杂,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上了。
剩下的凌王府侍卫见状不对,也都跟了过去。
大牢里,姜宁正在审问朱孝天。
“朱大人,还望你仔细想好,若是早些招供,兴许还能免去死罪。”
朱孝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凌王妃,您当真能免了我的死罪吗?凌王殿下在哪里?我要见凌王殿下,只有凌王殿下亲口应下,我才能开口!”
他也想将功赎罪,可姜宁到底只是个女人,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