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带着夏荷出了门。
如今云水城的情况比之前好了许多,有些事情也该处理了。
姜宁刚出门,就碰到了张之鸣。
“不知凌王妃去往何处?不如微臣陪您同去?”
张之鸣客气地笑着,眼底精光闪烁。
姜宁云淡风轻地瞥了他一眼,问道:“张大人,我得贪污赈灾银的线索,你是否要同去查查?”
张之鸣闻言,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过了片刻,他眉头紧了紧,问道:“贪污赈灾银?凌王妃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怎么微臣不知道?”
姜宁黑白分明的凤眸里寒意分明。
“张大人作为钦差,竟不知有人贪污了赈灾银和赈灾粮,实在是失职。”
见姜宁气势冰冷,丝毫不退让,张之鸣心中叫苦。
不过想到姜宁只是一个女子,他又深吸了口气,重新振奋起精神来。
“凌王妃此言差矣,自从微臣随着晋王殿下来云水城之后,就一直在竭尽全力地赈灾,各类账册都齐全,也从没听过有人贪污过赈灾分毫!”
“凌王妃,您只是一个女子,不懂朝堂上的事正常,只是千万别被有心人利用,冤枉了好人!”
姜宁撇嘴,抬步往前走去。
“有没有冤枉好人,一查就知道了,张大人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大人心虚呢。”
姜宁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在开玩笑。
可落在张之鸣耳中,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心脏狂跳,笑着追上了姜宁。
“凌王妃,微臣不是心虚,而是怕您被人利用,不如您先告诉微臣,到底是谁贪污了赈灾银,又是哪里来的线索?”
姜宁站住脚,似笑非笑地看向张之鸣。
“张大人,我得保护证人,怎么可能跟你说?万一泄露出去,证人被杀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我不就成了坏人的帮凶了?”
张之鸣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道:“凌王妃,微臣可是皇上钦定的钦差大臣,怎么可能如此不知轻重?”
姜宁只顾往前走,根本不理会他。
这几天,逐月拿到不少证据,已经把朱孝天那边查得差不多了。
可晋王和张之鸣这边,却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能抓住朱孝天严加审问,让他供出晋王和朱孝天,那就有了直接证人了。
到时候再对付这两人也能轻松一些。
张之鸣不甘心地追上去:“凌王妃,您手中虽有皇上给的金牌,可也不能用来查案,案子的事情,还是得交给晋王殿下和微臣。”
姜宁若有所思,拿出那金牌仔细观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金牌代表父皇,对吧?”
“这……自然是。”
看着那雕龙画凤的金牌,张之鸣有种下跪的冲动。
姜宁凉凉地问他:“既然金牌代表父皇,那父皇想要亲自查案,张大人准不准呢?”
张之鸣面色一白。
“凌王妃,这种玩笑可开不得,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大乾国的帝王,自然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轮得到微臣质疑?”
“这不就得了?”
姜宁冷笑:“父皇把金牌给我,就是让我为所欲为,让我代表他!张大人屡屡阻拦,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