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妃脸色苍白如纸,绝望颓然地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浑身颤抖不已。
她绝望地望着明帝,轻轻笑了起来。
她和明帝多年感情,两人感情最好时,明帝把她宠上了天,她在宫里的荣宠甚至比皇后都要多。
可如今,她才发现明帝薄情寡义,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所分给她的恩爱和荣宠,也只是明帝闲得无聊,才从指头缝里露出来的些许假情假意罢了。
明帝从未真的爱过她,也从未真的爱过宇文墨,他们母子两人全部都是明帝的玩物!
明帝神色阴沉,冷冷地望着哭泣的母子两人,抬了抬手,让御林军把两人拖了下去。
大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明帝深吸了口气,平缓了心情。
他慈爱地看向宇文诀,问道:“老四,你可有什么要求?”
宇文诀为了他千里奔波,日夜不停息地从云水城回京救驾,这是天大的功劳,理应好好封赏。
宇文诀躬身行了一礼:“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只盼着您平安健康。”
明帝心底颇为慰藉,可脸上依然慈爱地笑着。
“话虽这么说,可你这次功劳甚伟,朕若是不奖励你,朝中那些大臣必然会有非议。”
想了想,他说道:“这样吧,你已是尊贵无比的战神,等朕好好想想朝中有什么职位空缺,一并给了你,从此之后你就学着处理朝政,将来为朕分忧,等你接替朕的位置时,也能得心应手。”
宇文诀眼神闪了闪,蹙眉看向明帝:“父皇,您是想……”
宇文诀没有说完,明帝就微微颔首,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语重心长地道:“老四,朕也已经考量过了,朕诸多儿子之中,最为适合做太子的就是你,等你和姜宁从云水城归来之后,朕就宣布,让你做太子。”
之前,他也考虑过让宇文诀做太子的事,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今日之后他心中突然明白,诸位皇子皆因皇位争斗,可唯一能够守护他,且愿意无条件保护他的人,就只有宇文诀!
宇文诀神色震惊,惊讶万分地看向明帝:“父皇,您真的决定了?”
明帝神色慈爱,郑重地道:“朕乃是大乾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是不信,朕这就让苏公公立下旨意,等你从云水城回来之后就宣读圣旨!”
“儿臣相信父皇。”
宇文诀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波澜,恭敬地对着明帝行了一礼:“那儿臣就先谢过父皇了。”
苏公公笑呵呵地道:“皇上今日虽然遇刺,可好在凌王殿下及时出现救驾,也算是因祸得福,扫清了朝中和后宫的阻碍。”
说罢,他立刻研墨,写下立太子的圣旨,恭敬地交到明帝眼前。
“皇上,您看这样可行?”
明帝抬手盖上大印,吹干了上面的墨迹,收于匣中。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宇文诀,道:“老四,云水城之事你可一定要办好,绝对不能出意外,等你回来之后,朕风风光光地为你庆功。”
宇文诀领命。
“父皇,儿臣听说您最近在服用丹药,不如等姜宁从云水城回来之后,看看那丹药究竟有无害处,再用也不迟。”
明帝摇了摇头,不在意地笑着道:“凌王,你就放心吧,朕已经着太医院的太医们仔细看过,这些丹药安全无毒,对身体更是大有裨益,没有任何害处。”
“况且,朕服用丹药之后,这么多天都没有再犯过心疾,而且觉得元气充沛,若非今日被宇文墨那个孽畜气到,甚至都不用服用速效救心丸。”
宇文诀菲薄的唇角动了动,还想再劝,可又想到明帝的心性,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父皇既已拿定主意,那儿臣也就不再多说了。”
明帝看向宇文诀,叮嘱道:“你好不容易才回京,这一路辛苦劳累也没有休息,今日就回府去好好歇歇,等过几日再去云水城也不迟。”
宇文诀沉声道:“父皇,儿臣明日就得启程,云水城需要重建,姜宁一人辛苦万分,儿臣不得不回。”
明帝眼中闪过诧异,蹙眉问道:“晋王和张之鸣呢?这两人在做什么?”
宇文诀如实回答:“儿臣和姜宁抵达云水城时,云水城并没有什么起色,赈灾银两也都已用完,大哥和张大人每日无所事事,并没有帮到百姓们。”
“儿臣离京时,大哥又染上了灾病,卧床不起,更帮不上什么忙了。”
明帝眉头紧锁,思虑片刻才道:“晋王当真会偷懒耍滑,等他回京之后,朕必然追责!”
“还有那张之鸣,朕对如此信任,他竟辜负了朕,当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宇文诀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阴云密布。
“父皇,据儿臣所知,赈灾银两和赈灾粮都被贪污了许多,所以前段时间云水城的百姓们才会过得如此艰难。”
明帝脸色震怒,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书案上。
他愤然起身,怒道:“朕给晋王改过自新的机会,才让他去云水城赈灾,好好为百姓们做事,是为了赎罪!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畜生之事,丝毫不顾及云水城百姓们的死活!”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