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诀伤口好了些,不过因为伤口过深,动起来还是有些疼。
听到姜宁纳闷儿的声音,宇文诀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笑。
不过,他声音依旧冷淡。
“你不是只在乎银子不在乎她吗?管她做什么?”
姜宁轻嗤:“孩子静悄悄,必然在作妖,我怕她在憋什么坏的。”
宇文诀剑眉挑了挑,眼底闪过得意。
姜宁防备柳清辞,必然是因为在乎他。
他身姿挺拔地站着,舒展双臂,身高臂长,身材极好,五官分明的脸俊美邪肆,矜贵得让人移不开眼。
纵是姜宁,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别说,你还挺适合穿蓝色。”
宇文诀穿黑色的时候神秘冷酷,可这一身蓝袍,却衬得他少了几分冷锐和杀气,多了几分温润亲和。
宇文诀唇角微动,眼神落在姜宁身上,眉眼缱绻。
“宁宁也不差,如同天上下凡的神女。”
姜宁姿容本就极美,这一身纯粹端庄的蓝,更趁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两人相视一笑,如同默契的夫妻。
姜宁道:“明天宫宴要见很多人,你可怕?”
宇文诀眉心微动:“本王有什么好怕的?”
姜宁试探道:“你不是失忆了?可知道如何称呼人?”
宇文诀眼底划过暗芒,轻轻地呼了口气。
“即便本王不清楚,你总是知道的。”
说着,他抬手,轻轻地抚上姜宁额角的伤处,黑瞳深处藏着心疼。
“我们夫妻一体,宁宁总不至于骗我吧?”
姜宁果然医术高明,额角那伤口经过几日就愈合结痂,如今只留下一条浅粉色的疤痕。
她略用脂粉掩饰,就几乎看不见了。
只是近距离之下,还是有。
看见那疤痕,他心底就忍不住泛起疼痛。
姜宁没察觉到他异样的情绪,菱唇勾起,凉凉地笑了起来。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想看笑话,可不管你是不是会丢人。”
看着姜宁那一动一动的莹润双唇,宇文诀喉咙发干,眼神发直,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无妨,世人都知道本王失忆,一定会原谅本王的。”
他声音暗沉,轻轻地靠近了姜宁。
淡淡的清香扑入鼻尖,他喉结动了动,心跳加速。
姜宁察觉到他的接近,抬起清澈无辜的凤眸看向他。
“宇文诀,你要做什么?”
他眼神暗色翻涌,大手不知不觉间放在她腰上。
声音低沉磁性。
“宁宁实在是漂亮,让我忍不住心动。”
告白的话在耳边响起,如同电流般传遍姜宁全身。
姜宁耳根迅速红了起来。
她咽了口口水,咬唇看向宇文诀。
“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不记得以前了。”
宇文诀眉头拧了拧,声音喑哑地问:“以前怎么了?”
姜宁勾唇,眼底满是玩味,心底却莫名有些酸楚。
“以前你千方百计地防着我,才不会说这种话。”
即便两人有过几次亲密行为,却也仅限于此。
在心灵上,两人从未真的那样亲近!
宇文诀怔愣,眼底一片晦暗。
他深深地看着姜宁,沉声开口:“宁宁,我知道自己的心,即便我没有失忆,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看着他认真的双眸,姜宁心跳加快。
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身世不明,小宝儿也身世不明。
而且,宇文诀恢复记忆之后,说不定还是会和从前一样有所芥蒂……
姜宁正在胡思乱想,就见蓝管家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复杂。
“王爷王妃,宫里来了消息,说……”
姜宁匆忙地和宇文诀分开一些,看向欲言又止的蓝管家。
“蓝叔,宫里说什么了?”
蓝叔抬眸,似有些想不明白。
“皇后娘娘下令,让柳小姐明日也进宫参加宫宴。”
姜宁顿时愣住:“柳清辞眼下还不是皇家的人,她去参加家宴做什么?”
蓝管家道:“皇后娘娘的人说,柳小姐早晚是凌王府的人,又对王爷一片痴情,实在是让人感动,就请她也进宫去。”
宇文诀眉头紧锁,声音冷沉:“父皇可答应了?”
蓝管家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答应了。”
宇文诀唇角扬起冷笑。
“看来,父皇那边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他对明帝颇为了解,明帝既然已经知道柳家贪污受贿,甚至还是刺杀姜宁的真凶,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让柳清辞参加宫宴,表面上是恩赐和荣宠。
实际上,却是为了让柳寒渊放松警惕,然后再伺机给他致命一击!
姜宁也很快反应过来。
她眼神盈盈,勾唇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蓝叔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吧。”
蓝叔应下,又道:“王爷王妃,听说明天宫宴,二皇子也会参加,到时候,你们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