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唇角扬起玩味地笑。
晋王处处都在引导李明药,想把罪名推到她身上。
不过,她并不担心。
晋王不知她手中底牌,更不知,即便他强行把罪名推给她,也定不了她的罪!
李明药眼神惶恐,连忙否认。
“晋王殿下,草民当时跟他交谈过,那人真的是男子!”
其余的,他不敢多说。
如今,晋王的意图已经格外明显。
多说多错,他怕自己最后真的害了姜宁。
凌王才刚刚过世,晋王就迫不及待地来欺负一个遗孀,当真是没有底线。
宁王眉头紧皱,眼底泛着寒气。
“大哥,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即便是女子又如何?难道是女子就证明是四弟妹了吗?”
晋王撇了撇嘴,温和地笑了。
“三弟,你急什么?我只是按例询问而已。”
顿了顿,他又看向姜宁。
“四弟妹,这济世堂在你名下,这李明药也是你的人,你又和四弟不和睦,实在是疑点重重,别怪本王怀疑你。”
姜宁饶有兴致地看向晋王。
“刚才这张大夫已经说过,他早就暗中接手了济世堂,李明药也是张大夫麾下,大哥是聋了还是瞎了,竟一点也听不到看不到?”
晋王脸色难看了几分,紧紧地握住大手,才勉强让自己保持平静。
这姜宁的嘴当时是厉害,竟能在最平静的语气下,说出这么嘲讽的话。
如今,他可算是体会到当时在凌王府时,宇文墨的感受了。
姜宁分明孤身无依,分明破绽重重,却依然天不怕地不怕。
也不知是勇敢,还是愚蠢。
宁王微微颔首。
“我倒是觉得,这张大夫最为可疑。”
他冷冷地看向张大夫。
“此人只不过是一介草民,又和四弟妹有仇,既然抢夺凌王府产业,身后必然有支撑,不如就严刑拷打,等他招供之后自然知道是谁在作祟!”
姜宁赞许地看向宁王。
“三哥思路清晰,让人敬佩。”
宁王不好意思地笑了:“四弟妹过奖了,我平日虽然不务正业,可也不是傻子,孰是孰非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
恐怕今天这出戏,本就是有人故意设计来针对姜宁的。
而他,也成了任人摆弄的棋子,被利用着,拖着姜宁下水。
晋王脸色微沉,不悦地道:“老三,这张大夫年事已高,一把老骨头如何扛住拷打?你们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姜宁眼底掠过讥诮,心底也越发肯定,晋王跟张大夫有密不可分的关联。
她勾了勾唇,温和有礼地看向晋王。
“大哥果然宽和仁厚,善良大度。”
晋王骄傲地仰起头:“那是自然,本王从来都是以天下万民为先,从不会责罚拷问……”
只是不等晋王说完,就被姜宁冷冷打断。
“既然大哥这么善良,不如就替这张大夫受刑,等到张大夫看不过去,良心发现了,自然就说实话了。”
晋王瞳孔紧锁,脸色难看地看向姜宁。
“本王凭什么要代他受过?四弟妹,你别太荒谬了!”
姜宁这个女人,果然是可恶至极,怪不得老二那样讨厌她!
姜宁兴致勃勃地望着晋王,温声劝道:“大哥,古有如来割肉喂鹰,已是仁善典范,如果大哥替罪人受过,将来必然也能流芳千古。”
“荒唐!简直是荒唐!”
晋王气极反笑。
姜宁这个臭女人,是要把他当傻子耍吗?
一边,宁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旋即,他正色道:“大哥既然不愿意,就别阻拦了,此人霸占王府资产,按律法本就是要受罚的。”
宁王吩咐下面人手。
“都还愣着干什么?用刑!”
宁王府的侍卫立刻上前,把瑟瑟发抖的张大夫按在长凳上。
张大夫神色惊慌,害怕至极。
“宁王殿下饶命!老夫年事已高,不抗揍啊!”
“殿下,老夫会没命的!”
宁王根本不理会他。
张大夫膘肥皮厚,棍棒落下,都能听到皮肉反弹的声音。
“哎哟……疼啊!”
“啊——救命啊!”
随着板子落下,张大夫不住地哀嚎。
还不等十大板,张大夫就号哭着,扛不住了。
“我招!我都招!”
宁王抬手,那些侍卫立刻停了下来。
他冷声问道:“是谁在背后支持你霸占济世堂?是否和凌王之死有关?”
张大夫哭着道:“宁王殿下,是凌王妃!凌王妃让我接管济世堂的!至于那两种草药,也是指使人去买的,为的就是毒死凌王殿下!”
“天杀的,此女心狠手辣,恐怖至极!
可她承诺只要我做到,就把济世堂还给我,济世堂是我倾尽心血打造,我不得不从啊……”
张大夫看向姜宁,悲切的眼神里,暗藏恶毒。
他急匆匆地爬起来,艰难地跪在姜宁脚下。
“凌王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