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长青明显没有觉得他是虽败犹荣。
尽管战局非常煎熬,但值得庆幸的是,最后的胜利者是他,而非别人。
对自己用仙气碾压的不齿行为,宋长青没有丝毫的愧疚,恰恰相反,他甚至觉得这场胜利,他是实至名归!
不仅对明煌没有丝毫愧疚之情。
反而在明煌面前冷哼道:“单凭速度就想碾压仙门?”
“痴心妄想罢了。”
他声音很是低微,周遭围观的人没有听到。
可却深深灌进明煌耳中。
他本清澈的目光陡然变得浑浊起来,对自己的决定生出浓浓质疑。
难道九司真的拥有无法跟仙门相提并论吗?
难道不管星辰之力如何强大都不会是仙门的对手吗?
难道自己现在为此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没有意义的吗?
明煌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眼神浑浑噩噩,不服往昔元气满满的模样。
陈松将这一切都坐收眼底。
他清楚的明白,对九司深藏颇大信念的明煌被仙门用自己所擅长的方式给打败,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从江焕之身边离开,兀自来到明煌身边,将其带至无人处
。
二人相对时,陈松淡淡说道:“是不是觉得被慕容吉打败很难接受?”
“甚至对星辰之力都产生了动摇?”
明煌张大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想到陈松看得如此透彻,连自己那些隐藏于心的想法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大祭酒,你说我们修炼星辰之力真的有必要吗?”
“反正到头来也不是仙门的对手,我每日都在锤炼自己的速度,终究还是在此一途比不过仙门弟子!”
“他的速度比我更快,比我坚持的时间更长,我现在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坚持都像个笑话!”
陈松知道明煌的道心已经被宋长青给毁了。
如果不能加以纠正。
澜天司未来的希望,九司的后起之秀,便会就此而消沉,永远再不复往昔风采。
“其实从你站在他对面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过你能打败他!”
明煌听后惨笑道:“连大祭酒对星辰之力都没信心,我们的坚持就更可笑了。”
“我之前一度以为星辰之力是有前途的,是充满光明的,而今看来,这些都是我的误会!”
“大祭酒放心,我从今日开始,便会退出九司,永远不
再触碰星辰之力!”
陈松勃然大怒:“小小的挫折就让你变成这副模样?”
“你怎么不想一想自己为什么不是对方的对手?”
“出了问题不想办法解决,就自暴自弃起来?你可知道你们澜天司祭酒对你的未来持着多大的期盼?”
明煌垂头,不敢直视陈松的双眸:“祭酒,不是我自暴自弃,而是我觉得被人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给打败,我已经失去了继续修炼下去的信心,你现在强留着我,九司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废人,重振九司荣光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真的做不到!”
陈松叹口气,他太明白这种感觉了。
就好比打游戏的时候,对方用自己最熟悉的位置将自己给打爆。
这种事的破防程度可能更胜过被碾压。
如果宋长青这次选择用其他方式打败明煌,他可能都没这么痛苦。
可偏偏宋长青就选择了最杀人诛心的方法。
“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在同年龄段,你的速度绝无敌手!”陈松深谙不能继续打压,还是得告诉明煌真相,这样才能让他恢复往昔模样。
“大祭酒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那慕容吉的年纪同我相去
不远!这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陈松轻缓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你看到的慕容吉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慕容吉?”
“这是什么意思?”明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滞地问道。
陈松道:“其实就很简单,你所看到的慕容吉,只是君澜宗的一个核心弟子,论及实力并不如你!”
“你可以轻松的打败他,甚至可以这样说,就以慕容吉的实力,尚且还不足以闯进今日最终的比赛!”
明煌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愣着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陈松将他拉到更无人问津的角落,低声说道:“慕容吉已经被雪藏,你所看到的慕容吉是君澜宗原来的长老宋长青假扮的!”
“我们为了从他口中套取辉月仙宗的某些事情,故而没有点破,任由他继续伪装!”
“你现在明白为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了吧?”
这两句话,令明煌如同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难怪他的仙气比任何人都醇厚,我还以为他是君澜宗雪藏的奇才!”
“君澜宗原来的长老竟然能够让我逼到那份上!”
“星辰之力果然才是未来的主流!”
他的变脸速度堪称急
速,就连陈松瞧见也是不由自主地啧啧称奇!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明白事情的利弊并且从颓然状态中恢复到正常,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难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