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衰微之姿,如果不能及时遏制并控制,天知道穆青璇还能做出多不可思议,多瞠目结舌的事情?
但,不满归不满,而今穆熙已经答应下来,现在再说什么已经于事无补,穆琛只得颔首表示自己同意以后,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其实布置藩地,推行国葬命令,对两位藩王来说,都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情,但这会像个大旗,将朝权,指引向他们不喜欢的方向。
而后,穆青璇又嘱咐诸多事情,并定好明日在朝会定夺国葬具体事宜以后,就遣走二人,离开皇宫以后,穆琛乘在高头大马上:“你刚才为何要贸然答应穆青璇?这将我等亲王之威,置于何处?”
穆熙瞥了穆琛一眼,果然是个蠢货,行事作风蠢到他都不屑与之为伍,然现在毕竟是在京城,穆熙便尽量柔和说道:“穆青璇今天敢当着我们的面,说出这些话,肯定有所依仗,或者自信紧握你我把柄,在调查清楚具体来由以前,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她。”
穆琛反问:“我们能从何处去调查?如果有底牌或者把柄,她肯定会密而不发,与其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的心力,倒是不如就直接撕破脸皮,我们又不怕她穆青璇。”
穆熙后悔了。
不该觉得他是蠢货……
这是对蠢货的侮辱。
天底下再愚蠢的人,恐怕也说不出这种话。
穆熙勒马停在路边,问:“恭亲王有多少人马,就要跟天子撕破脸皮?”
穆琛脸一红,低头支支吾吾地说:“我守在京城前,不适合发展属于自己的军队,但这不是有你吗?”
穆熙一只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拍了拍穆琛的肩:“既如此,那就听我的,没了西北大军,你什么也不是。”
穆熙本来想继续像养蛊那样,让穆琛膨胀起来。
但他实在蠢到穆熙有点不能接受。
便忍不住开口训诫两句。
“走吧。”穆熙说完,便轻挥缰绳,穆琛往地上啐一口痰,支支吾吾地说:“什么狗球东西,要不是仗着在西北天高皇帝远,适合发展属于自己的军队,不然哪有你在本王面前炎炎狂吠的份。”
嘀咕完,见穆熙的身影越来越远,穆琛整理表情,挥舞缰绳:“大哥你等
等我,咱们这是要去那里?”
远处传来穆熙越来越远的声音:“永乐公主府,找你最爱的笙姐姐。”
……
一刻钟以后,永乐公主府内的茶厅里,穆笙高坐首席,着人冲泡茶水以后,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说道:“你们总算是来了,不然穆青璇真要是怪罪下来,我也就不知道怎么替你们辩解了。”
咦?
穆琛不可抑制地发出好奇的声音。
穆熙只是眼神闪过一抹想要迫切了解到事情具体情况的好奇,却并未表露出来……
因为他知道,有人会帮自己问出胸中疑惑。
“笙姐,你在穆青璇面前,怎么如此的畏首畏尾?就算九司全都支持她,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果不其然,穆琛问了出来。
穆笙佯装叹气说道:“要是往昔,你们就算不来,我也有法子帮你们应付过去,穆青璇还不敢流露一丝一毫的不满。”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鹰山四怪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陈松,心生愧疚,特地从鹰山赶回京城,打算圆陈松死前最后的夙愿,帮穆青璇完成自己想做的一切事。”
鹰山四怪?
这一刻,穆琛有一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难怪穆青璇敢那样张狂,难怪穆笙如此小心翼翼,原来都是因为鹰山四怪的某个决定。
这恐怕就是仙门的本事跟手段……
而且也只有仙门才能让穆青璇能够如此硬气的同自己说话,旁人固然也可以,但多多少少是差点意思,就连九司也是如此。
唯独仙门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其实这一切,都是穆笙的一面之词,鹰山四怪自陈松死以后,就没来过京城,更别说什么所谓的允诺穆青璇了。
这只不过是让穆琛跟穆熙忌惮的一面之词而已。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样做以后,穆琛跟穆熙根本无法求证,先不说鹰山距离京城相隔何止万里,就算他们真的派人星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去往燕山,想要见到鹰山四怪也是非常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在鹰山从不会客,别说是亲王派去的人,就连皇帝,他们也是说拒绝就拒绝,一点情面也不讲。
所以,穆笙更加有恃无恐。
“原来是这样。”穆琛轻捻一簇小胡子,冷笑道:“难怪穆青璇今日敢说出让我掌灯扶棺这种话。”
“原来是背后有了靠山。”
“这陈松还真是穆青璇腿边的一条忠犬,都这样了,还孜孜不倦地帮着穆青璇。”
“她让你们给陈松掌灯扶棺?”穆笙佯装大惊,但其实心里头早就已经心知肚明穆青璇会怎么做。
“唉,要是往昔,那用得着你们这样做?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背后有鹰山四怪撑腰的穆青璇实在不太容易招惹,掌灯和扶棺也不是什么大事,做也就做了。”
“等陈松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以后,鹰山四怪事物繁多,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