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眼神呆滞的瞧着在朝堂正中间侃侃而谈的陈松。
没想到陈松分析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但深究起来又非常符合理亲王的一贯作风。
但他又为什么这样做?
兜兜转转一整圈,最后只不过是把谋害褚焕的罪名强行担在自己身上。
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做这种事吧?
陈松说的固然有些道理,可至于让理亲王多此一举吗?
“想象力不错,就是用错了地方,本王想惩治一个人何必如此麻烦?”
“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更极端的勾心斗角,陈松,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穆熙早就是演技派的了。
听陈松这样说,不仅不慌不忙,反而侃侃而谈,就像是没事人般,要不是陈松信念足够强大,估计都要直接怀疑错的是不是自己了。
“没想到直至此刻,理亲王都要提恭亲王揽下罪名,你们这兄弟藩王情分着实不一般。”陈松嘲讽道。
“那我倒想请问理亲王,前天晚上你在何处?”
陈松能在朝堂上做出这判断,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谁知……
不待穆熙自己主动说,周兴邦就率先说道:“那夜我亲自拜会
理亲王,直至深夜才回去。”
穆熙先错愕,而后幡然醒悟,他倒是忘了自己曾见过周兴邦。
而且,他感觉现在的状况跟他预想的很不一样。
这不在场证明。
他就算拿出来又能如何?
拿不出来便是变相承认自己坑害了褚焕。
拿得出来计划宣告破裂。
怎么看都是自己血亏,陈松血赚。
“那请问恭亲王前天晚上在做什么?”
“我……我在府中休息。”
“可有人能作证?”
“都说了是在休息谁能替我作证?”
理亲王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反观穆琛说辞蹩脚的厉害。
两相对比,谁是坑害了褚焕的那个人就很明显了。
这计谋应该是穆熙最先想起来的,可最后的实施者却是穆琛。
陈松做了最后的定论:“所以,两位所谓的大乾亲王都不是什么好人,此计来自理亲王,实施者来自恭亲王。”
“我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如此良苦用心地坑害褚大人,但依旧震撼我很长时间。”
“我大乾的官就是大白菜吗?任由你们弑杀谋害?”
陈松想的简单。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
那我就一次性直接怼两个人,让这死来的更加坚实和
无需偏驳。
果然。
听到陈松质问以后的两位亲王面色均是不悦,尤其是穆琛,他做不到穆熙那样深沉的城府,稍微被招惹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褚焕就是我让他死的,怎么了?再者说我只让他死而已,并没有真正动手,大乾的刑法可有这一条?”
“再者说,就算人真的是我杀的,又有谁敢定本王的罪?”
他如疯魔般癫狂大笑。
高坐龙椅的穆青璇止不住摇头。
而今看来,她确实拿穆琛没有太好的办法。
众目睽睽下,她尚且还不敢直截了当地给他定罪。
百官也是知道这些。
独陈松似毫无所察般说道:“我相信每个祸乱者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相信整个大乾终将回到往昔模样。”
“陛下不敢定你的嘴,是因为她宅心仁厚,惦念皇亲国戚的血脉温情,百官不敢定你的罪是因为他们受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
“但你莫要以为,此事就无人敢管!”
“两位亲王的罪就让本官来定!”
陈松看似不疾不徐,讲出的话却是令所有人都叹服。
百官在心中好奇他怎么敢这样的同时。
也是不得不承认。
陈松一个人做了他
们都想去做的事情。
穆琛怒极反笑:“就凭你也能定我们的罪?”
他自然有理由张狂。
“我倒要先定你一个欺君罔上的罪。”穆琛迈出一步站在陈松对面问:“你之前所说只是自己的猜测,可有能证明的罪证?”
笑话,褚焕本来就是自杀,罪证自然很难收集,根据刚才两位亲王的反应,不难看出,陈松的猜测其实是对的。
可这一转脸,他们却都要所谓的罪证。
这样的事,哪来的罪证可以证明?
“没有是吧?”穆琛早就料到陈松拿不出所谓的罪证,冷笑着说:“既然没有罪证,那便是朝堂之上公然欺君罔上,本王先要定你这个罪!”
陈松面露难色,其实心底早就已经雀跃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结果。
“慢着。”突然一道怒喝,划破暂时清冷下的朝堂,刺入每个人耳中,陈松循声望去,开口的人竟然是衍天司祭酒周兴邦跟儒天司祭酒孔钧。
两位祭酒一同发声,难怪会有那般咄咄逼人的气势。
穆琛望过去冷笑道:“周大人,你只能证明理亲王不在场,却没办法证明你这学生说的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