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已经回去,孔钧瞧着满天散落的纸张摇头叹息:“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刚烈呢?”
“唉,多好的典籍,就被这么撕成碎片了。”
他的心在痛。
要是没这幺蛾子,陈松拿到璞星修炼法门,以后定会九司魁首,不管是在儒天司和衍天司,九司的地位都会巩固至极。
只可惜……
周兴邦得令以后风风火火地跑来,瞧着这满天碎纸:“这是怎么回事?”
孔钧道:“永乐公主把璞星修炼法门给了陈松。”
周兴邦面露喜色:“然后呢?”
杜平瑶蹲在地上捡纸:“没他给撕成碎片。”
“什么?”周兴邦瞪大眼,跟孔钧一样地叹息:“这孩子的性格怎么就如此刚烈呢。”
唉。
寻常弟子要是这样做,早就被他训诫一顿,然后踢出衍天司了。
但陈松不同,周兴邦真奈何不了他。
有这等魄力的人,害怕驱逐出司的威胁吗?
“永乐公主愿意把典籍给陈松说明还是心向皇权,而且这典籍不可能只是孤品,我明日亲自去求她,应该能再要来一份。”周兴邦权且自己安慰自己。
孔钧低声道:“我能觉察的到,陈松撕典籍的时候,永
乐公主还没走,她亲眼见了陈松做的一切。”
“什么?”周兴邦再向后连退。
被穆笙看到自己如此被侮辱,她不提刀砍人就不错了,那还会再把典籍送给他?
这下凉了,全凉了。
周兴邦做衍天司祭酒这么多年,从没有如此无力过。
“此事明日在陛下面前再做定夺,孔大人请回吧。”周兴邦恢复些许状态,淡淡说道。
孔钧垂头叹气离开。
周兴邦瞧了眼低头捡纸的杜平瑶,叹口气,没说话扭身直接离开。
典籍被撕成这样,就算找到所有碎纸又能如何?
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第二日,陈松起来时发现杜平瑶房门紧闭,尚未起床,想来是昨天晚上提心吊胆太长时间,没怎么睡好。
陈松也不搅扰她,洗漱以后,直奔礼部登记名册,秀才不只是一个名分问题,在京城行走也能多不少益处,不要白不要。
做完这些,正是晌午日头最火红的时候,陈松兀自在京城最热络的街上踱步,比起京城的繁华,昆山城简直不值一提,陈松走马观花般瞧着看着,有的秀楼上有姑娘舞着手中纱巾,娇笑不断。
陈松当然知晓她们的工作性质
,也想上楼享受,奈何他刚成就秀才,穷的叮当响,只能权且看一看瞧一瞧过过眼瘾。
最主要的是这些姑娘普遍颜值不高。
跟杜平瑶,穆笙之流比起来,简直不能入眼,陈松便摇头笑着,权且当个乐呵。
行至某客栈前,忽一匹骏马驰骋而过,那马与人齐高,蹄子跺在地上嗒嗒作响,陈松毕竟是读书人,什么都懂一些,这般的高头大马,放在他前世就是劳斯莱斯,兰博基尼之类的豪车,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更遑论像现在这样,直接纵情驰骋在京城主干道,家里若只是寻常商贾,根本不敢如此。
除非父母是达官显贵,才敢如此嚣张。
不过这也不奇怪,在京城,一板砖拍下去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都是二代。
陈松正待离开。
他对豪车都没什么兴趣,更遑论宝马?
“珍儿小心!”忽一道呼喊,吸引了陈松的注意,他扭头看去,一布衫老汉伸直手去抓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这年纪的小姑娘正是顽劣的时候,老汉不仅没抓住,自己还跌了一跤,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小姑娘见爷爷摔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浑然不知那高头大马
已经奔向自己。
那马速度如此之快根本来不及刹住。
而且那骑马的人好像就没打算强行停住。
此事就发生在陈松面前。
虽然是穿越而来,但某些心肠作祟,他还是踏出一步,在马蹄子踏到她身上之前,紧紧抱住这姑娘,然后自己转身背对马蹄。
背后传来被巨物撞击的疼,陈松险些直接疼晕过去。
啪嗒。
陈松跌倒在地,手松开小姑娘哭着回到爷爷跟前。
骑高头大马身穿华服的年轻人走来,恨恨说道:“蠢货,你不想要命了吗?”
陈松勉强起来,瞧着那马,心中疑惑,这么大的马怎么没一下踩死自己?
合着就是摆设样子货呗?
难不成在大乾,宝马也不如五菱宏光?
“这位义士明明是为了救人。”
“没错,是你骑的太快,要不是这义士出手,这小姑娘可就没救了。”
陈松很感动,京城果然还是好人多。
但没被直接踩死就很郁闷。
“一群刁民叽叽喳喳地嚷嚷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京城百姓见惯高官,也不怕,纷纷说道:
“管你是谁?”
“京城之地岂容你放肆?”
“说的是,我看不如咱们合
力将他扭送县衙。”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