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钧啧啧称奇,这样的情况从未发生过,陈松明明已经通过试炼,连评级都已经出来,为何还不露面?而且光幕中的他,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想法。
“莫不是还有试炼?”周兴邦道。
毕竟无人明白绝佳的含金量,所以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的。
孔钧摇头,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见陈松面前已无皇帝龙椅,而是变成了摆满笔墨纸砚的木桌。
月光微微,非满月,而似弯钩,陈松匿于月色下,心中郁结,更不明白这所谓的点星仪式究竟想干什么。
刚才他种种行径,都能被评定为极佳,陈松是有点不能够理解的。
合着叛党值得更高待遇呗?
“周祭酒这是怎么回事?”穆青璇轻启莲口问道。
她虽未点星,但自幼也陪着父亲瞧过不少人的点星仪式,都是只用迈过一道试炼,试炼结束以后,便摘星成功,就此终结,像陈松这样的情况,她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周兴邦斟酌着说道:“或许是因为陈松天资不凡,点星台准备再施试炼。”
穆青璇又问:“依周祭酒所见,陈松能否摘得我乾国历史上第一枚璨星?”
周兴邦
满面红光道:“仅从当下情况来看,臣不敢断言陈松一定能够摘得璨星,但绝对会是乾国历史上最有希望摘得璨星的人。”
“孔祭酒觉得呢?”
孔钧淡淡道:“臣跟周祭酒想法相同。”
穆青璇心怀畅想,璨星究竟是什么模样的星辰,能不能把大乾从水深火热的境地里给生拉出去。
同时,陈松面前出现跟刚才一样的烫金小字。
【才气测试,以点星台要求作诗,头一道题目:咏怀。】
众人都没想到,点星台竟然要检测陈松的才气。
这东西虚无缥缈,几乎没有定论,只能通过笔力或诗句度定,跟点星好像关系不大呀。
“陈松能引三圣赐福,才气必然不差,陛下耐心等着,说不定会有惊世之词问世。”周兴邦已经断定陈松不凡,就连点星台都会衍生出跟以往截然不符的测验。
而且他在昆山城的时候,才气逼人,引来三圣赐福,肯定不会让在场之人失望,今日不仅长的是陈松的面子,更是他们衍天司的面子。
“嗯。”穆青璇轻轻颔首,陈松那日所作所为,她都亲眼见证,如何会不知道陈松的才气,故心里也存着几
分畅想。
那句,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依旧在穆青璇脑中萦绕不绝。
她纵熟读多部诗词典籍,却也认为无一人的诗词,能出陈松其右。
面对眼前烫金小字,陈松本就不悦的心更加凌乱,没死成还平白无故得了个极佳判定,现在这狗日的点星台又让自己作诗。
好,你不是让我作诗吗?
那我便做给你看。
陈松倒是要看看这点星台,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陈松铺开薄纸,将两侧用压纸石按好以后,沾墨不假思索写就一首词:
“我本昆城山水郎,天教懒漫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券,累奏流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王侯?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京都。”
陈松洋洋洒洒地写完,放下笔以后,垂眸等待。
此词他前世很是喜爱。
就是不知道在乾国能不能排的上名号。
极佳评定出炉以后,陈松便收起摆烂的心,反正也是死不了的,不如索性就表现的尽可能完美些。
指不定亲王们感受到的威胁更大,更想杀了自己。
果然此词一出。
衍天司立刻热络起来,周兴邦仰着脖子
放声高笑:“好啊,陈松这词做的极好,将洒脱与不羁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之诗才,足以轻视大乾所有人。”
没人觉得周兴邦张狂,事实情况就是这样,而且做诗讲究个境,陈松这词完美的将他所行体现出来,那种洒脱和不羁,似已经融入进他之灵魂般。
只有好词好诗才会给人一种,啊,他就是这样的人的感觉。
陈松借此咏怀,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
周兴邦高笑罢,卖弄着来到孔钧面前:“孔祭酒觉得陈松这词做的如何?”
孔钧诗才惊人,不仅是儒天司祭酒,更被称作大乾第一诗狂,如他这般的人,眼神最是刁钻,怎么会看不出来此诗极佳,周兴邦问他便是想显摆显摆。
“极佳。”孔钧不屑搭理周兴邦,他尚沉浸在陈松的词中。
“确实不俗,唉,就是来自衍天司而非儒天司,你说气人吧?”
“天下读书人聚集之地却培养不出这样的人,实在是令我痛心疾首。”
周兴邦得了机会,自然是要好好调侃调侃孔钧。
主要也是因为被儒天司镇压的久了心中憋闷。
“陈松是何司之人尚未可知,你嘚瑟什么?”孔
钧反击。
周兴邦立刻吹胡子瞪眼:“你要是敢打陈松的主意,我跟你鱼死网破,大不了就再来一次两司血战!”
孔钧微笑,他就喜欢周兴邦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