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屁股刚坐下,便听见周遇吉大声朝着外面喊道。
“是!”
从帐外进来四个军士,押着李东来和徐振就准备往外走。
“且慢!”
朱慈烺看向周遇吉,不解的问道:“忠勇伯这是何意?”
“阵前不顾主上安危,该杀!”
李东来和徐振二人此刻被军士押在地上,往日骄傲的脑袋,此时失落的耷拉着。
朱慈烺脸上的血污还没来得及擦洗,但表情柔和了许多:“他二人还是十余岁的少年,第一次上战场敢真刀真枪的和敌人拼杀已经是很不错了,忠勇伯莫要太过苛刻。”
“殿下此言差矣!您贵为一国储君!若是因为身边武将保护不力,令您有所损伤,那我等武将有何脸面去见陛下!”
说罢,周遇吉执意要斩杀李东来二人。
“忠勇伯带兵之道的确应当如此,但念在他二人年少,且初上战场,你就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朱慈烺说这话时,李东来二人热泪盈眶,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周遇吉见朱慈烺出言求情,也不好继续坚持,冷哼一声道:“既然殿下为你二人求情,本将军就给你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二人顿时面露喜色,但没来得及高兴,周遇吉又说道:“死罪虽
可免,活罪亦难逃!”
“来人!扒去二人上衣,每人抽二十鞭子!本将军要看到每一鞭子都要抽出血来!”
“是!”
随后二人被几个军士押出了营帐。
“啊!”
不一会,帐外传来二人的惨叫声。
朱慈烺于心不忍,本想开口再次求情,可转念一想,想要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总得给点教训,现在打了也好,总比将来丢了性命强。
于是便不再说什么。
“殿下昨夜过于操劳,不如就在军中休息一番……”
朱慈烺挥手打断他道:“不必。”
随即又说道:“来人!传旨!通知百官,今日召开朝会!称病不到者,一律交锦衣卫革职查办!”
“遵旨!”
一个禁卫答应一声后,马上朝外跑去。
朱慈烺撩开大帐,刚走出来就看见李东来二人躺在地上,且浑身都是鞭印子,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殿下不碍事的,大男人抽几鞭子死不了,上点药就好。”
周遇吉看出了朱慈烺心中的不忍,出言宽慰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那就好,另外还请忠勇伯召集骑兵随老子一同进城!”
周遇吉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让人去召集骑兵了。
刚回来的骑兵军士们刚走进营帐,都还没有脱下战甲,便接到再次上马待命的命令。
“驾!”
朱慈烺率领着骑兵,再次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不过,这次的目的地是京师皇宫。
大队铁甲骑兵奔腾,带起大片的灰尘扬起。
朱慈烺的大红披风高高飞扬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代表着大明希望的旗帜。
策马狂奔半个小时,朱慈烺率军来到德胜门前。
守城的小卒看见朱慈烺的旗帜后,问都没敢问,直接趴在了地上。
……
清晨,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下升起。
朱慈烺率兵直到宫门外这才下了马。
周遇吉、傅定远等人也没有换下战甲,就这么随朱慈烺一同走进了金銮殿。
踏进金銮殿的那一刻,群臣被朱慈烺的模样惊的目瞪口呆。
朱慈烺身上战甲的龙形花纹都被血污掩盖住了,再加上满脸的血渍,群臣虽然不知道朱慈烺干了什么,但他身上的那股杀气,让殿内的所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周遇吉等人也是一身肃杀之气的站在一旁。
群臣们彼此看了一眼,随后齐声叩拜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慈烺没有开
口,只是站在龙椅前,扫视着脚下的文武百官。
虽然没有说话,朱慈烺飒爽的身姿犹如天上的烈日一般,让百官们不敢直视。
压抑的气氛,让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们可知昨夜老子……孤去干了什么?”
朱慈烺去了一趟军营,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些军中痞气,不过好在他还是想起了这是金銮殿。
“微臣不知……”
朱慈烺一甩披风,便坐在了龙椅上:“忠勇伯,告诉群臣,昨夜孤干什么去了!”
“遵旨!”
周遇吉大步上前,朗声说道:“昨夜殿下亲率骑兵一万五千余人,长途奔袭闯贼中军大帐!鏖战半个时辰,太子殿下差点亲手射杀闯贼李自成!另外我军大破闯贼营帐,据统计,我军斩杀贼军两万余人,被火烧死的贼军约一万余人!贼军被烧毁的粮草物资更是不计其数!此战,杀敌逾五万人!乃是我大明崇祯元年以来最大的胜仗!”
“什么!”
“这……”
“贼军居然死伤如此之多?”
周遇吉说完,殿中便是一片哗然,各种震惊的声音从大殿响起。
特别是兵部尚书杨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