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叫人没找到?”
那日回宫后,赵禾仪就马不停蹄地吩咐,父皇派给自己的侍卫出宫,到小溪村寻找萧珏。
谁料这侍卫竟足足找了两天,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才来回消息。
“启禀公主,奴才按公主的吩咐到了小溪村,周边的几户人家都说萧公子数月前就带着家人搬走了。”
“奴才翻进院子里看过,里面厚厚一层灰,确实许久未有人居住过。”
侍卫抬头看看赵禾仪要喷火的眼神,知道这寥寥几句话,自然不能体现自己尽力了,又补充道。
“奴才自知未完成公主的任务,不敢草草回来复命,便在小溪村和桃花镇搜寻了两天。”
“周边的人都说这几个月来,未曾看见过萧公子和他的家人,也无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废物!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不成?定是你们办事不力,拿这些废话来搪塞本公主!”
赵禾仪气得把桌上的东西全砸到那侍卫头上。
侍卫的头顿时头破血流,他一动也不敢动,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下巴上。
满脸的血污让赵禾仪看了更加生气,直接吩咐人把他拉下去打板子。
芍药听着殿外沉重的板子声和侍卫的闷哼声。
她不忍心地闭闭眼,却也不敢开口为他说情。
自己伺候的这位长乐公主,从来都听不得别人的求饶声。
你若闭嘴乖乖领罚,还有可能留下一条性命。
但你若敢开口向她求饶,那莫说你的性命不保,就连家人也会被一并处理了。
芍药知道赵禾仪不愿听别人的求饶声,不过是掩耳盗铃。
无人敢向她求饶,她自然也不必饶过得罪了她的人。
不过也不知这位萧公子到底是何人,竟让公主亲口下令罚这个倒霉的侍卫。
要知道,之前可都是陈嬷嬷察言观色,先一步替公主罚人。
这个恶人就不必公主自己来当了。
“芍药!你跟本公主进来!”
赵禾仪现在烦恼得很,这几日的不顺是她长这么大从没有遇过的。
母后在世时,自己就连“烦恼”二字如何写都不知。
后来母后离世,父皇和东方家更是把自己捧在手心里。
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这样顺心如意的度过。
没想到在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时,却接连受挫。
芍药顺从地跟着赵禾仪进到房里。
赵禾仪挥挥手把其他宫人都赶了出去,在她看来都是些蠢货。
只芍药一人还有些脑子,说不定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公主,您若是想寻萧公子,奴婢倒有一个想法。”
“噢?说来听听。”
赵禾仪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盯着芍药。
“公主想想,那日我们进桃花镇时,有几个女子议论萧公子学问甚好。”
“奴婢想,这位萧公子说不定进京赶考来了,只不过没有考上,这才阴差阳错没和公主碰上面。”
“萧公子怎么可能没考上!他是我未来的夫婿,定然才华横溢,科举一事不是外祖父操办的吗?”
“你速速宣外祖母进宫,我倒要问问,那日殿选里的人怎会没有萧珏!”
芍药即使内心已经隐隐猜测,但还是没想到赵禾仪竟无耻至此!
那位萧公子早有家世,就连孩子都有了,。
要知道这两人现如今,连面都没见过啊。
公主此刻竟张口闭口,全然把这位萧公子当自己的夫婿看待了!
芍药此时很是后悔,暗暗祈祷那位萧公子可不要被找到。
不然依着公主的性子,定会害得他家破人亡,逼着他娶了自己。
有了永乐公主的旨意,东方家的老祖母很快就进宫了。
“仪儿,怎地如此匆匆宣我进宫,可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外祖母!你要为仪儿做主啊!”
一见到老祖母,赵禾仪就幼鸟般扑进她怀里。
直把老太太心疼地眼圈都红了,忙不迭地问赵禾仪到底发生了何事。
“外祖母,这都要怪外祖父!我的未婚夫进京赶考,外祖父竟连殿选都不让进,萧公子才高八斗,只不过没有银子打点,外祖父就把他拒之门外了,呜呜······”
“什么?仪儿慎言,你外祖父最公道不过,怎会收受贿赂!”
赵禾仪这话把老太太吓得不轻。
这种事怎可拿到台面上说,这皇宫里不知有多少双耳朵。
虽琰皇信任他们东方家,但架不住有小人从中作梗,要给他们东方家使绊子。
“外祖母······仪儿也是一时情急,现下我找不到那位萧公子,焉知不是未中举,伤心颓废了,您快快归家,让外祖父务必找到才行!”
“仪儿,这位萧公子是何人?京城的名门望族里,仿佛没有姓萧的人家啊。”
“外祖母怎可以家世取人,这位萧公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仪儿只肯嫁他。”
赵禾仪红着脸窝在祖母怀里,虽然不曾亲眼见过萧珏,但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