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鸟车下来以后,阿卓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就在路边呕吐起来。他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白辰与温誉站在一旁,神情焦急万分。温誉一脸愧疚地说:“阿卓,你刚才真的太拼命了,如果不是因为救我们俩,也不至于搞得自己元气大伤。可是我们两个都不懂疗愈之术,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
阿卓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直起身子,用手擦去嘴角的污渍,然后露出一个艰难而坚定的笑容:“我虽然身为妖族,但如果没有你们一路相伴相助,恐怕我这条小命早就葬送在公孙家族手里了。所以,能为你们做点事情,哪怕付出再多代价也是值得的……”
白辰看着阿卓虚弱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和心疼。他连忙安慰道:“阿卓,你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朋友!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你好好休息,恢复体力。”说完,他和温誉一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阿卓走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一名年轻女子恰好看到了他们三人进来的情景,尤其注意到阿卓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时,不禁面露迟疑之色。等到白辰和温誉把阿卓安顿在床上之后,女子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温誉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客栈女子,疑惑地问:“请问姑娘有何事?”
女子稍稍犹豫了一下,轻声回答道:“我看那位公子似乎伤势不轻,或许我可以帮上忙。我懂得一些简单的医术治疗,希望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这是我们灵雀族独有的补气汤,你们让他将其服下,或能加速体内妖力的回复。”
温誉看见女子手捧着一碗冒着袅袅热气的汤药,眼神有些躲闪不定,静静地伫立在门边。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向女子表示感谢,并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碗汤药,转身走进屋内递给了阿卓。
正当温誉准备返回时,客栈女子似乎鼓足了勇气,轻声说道:“两位公子,小女子有一件重要之事相托,不知可否能移步到旁边房间一叙?”
温誉和白辰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点了点头,跟着女子一同来到隔壁房间。
进入房间后,白辰微笑着打破沉默:“姑娘,您有何事尽管直说便是,但凭我们兄弟俩力所能及之处,必定全力相助。”
然而,那位女子却犹豫不决地看着温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此情形,白辰爽直地说道:“这位乃是我的兄长,绝非外人。而且我俩情同手足、默契十足,姑娘大可不必有所顾忌。”
“先我曾与公子提及过,我们灵雀一族拥有感知魂魄的特殊能力。就在近日,族内的诸位长老察觉到先妖皇所遗留的玉佩之上,魂魄的波动异常剧烈,其魂力亦较以往增强了许多。据此,他们推断出,先妖皇或许已然归来!然而,如今的他想必模样与身份都已大不相同,要想寻觅其踪实非易事……!眼见二位公子气度不凡,且也对先妖皇怀有深厚情谊,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协助我们灵雀族一同找回先妖皇呢?”那女子言辞愈发恳切,语调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闻得此言,温誉脸上流露出既困惑又窘迫的笑容,而白辰内心却是猛地一震:“难道竟是因我感知到了先妖皇的过往记忆,方才致使他的魂魄产生如此显着的波动不成?”这个念头在白辰脑海中飞速闪过。
通过先妖皇的记忆,白辰已经清楚地知晓了灵雀族对先妖皇的敬慕之情。他们如此强烈地期盼着先妖皇归来似乎也合情合理!但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唤醒了先妖皇的记忆,却让灵雀族人空欢喜一场,那么白辰务必会感到深深的内疚和自责。
“有没有可能,是由于先妖皇过去的遗物重新现世,由此引发了他某些特定的回忆或妖力重现,所以你们才会对他的魂魄产生这样强烈的感应吗?”白辰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那名女子听闻白辰的猜测后,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失望,但紧接着又被满满的期待所取代:“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但我始终坚信长老们的判断,先妖皇必定会重回世间的!”
然而一旁的温誉却苦笑着插话道:“可问题在于,咱们现在对于先妖皇身在何处完全摸不着头脑啊。哪怕我们真的很想帮上忙,也根本无从下手去寻找他……”
“公子说得对......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觉得人多力量大,你们若帮忙或许多一丝希望......既然如此,在没有更为明确的线索之前,我还是不多打扰公子们了,你们早些休息。”说完,女子失落地离开了房间。
“辰儿,自拍卖会归来,我便觉察到你似有心事,可是有何事瞒着为兄?”待那女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温誉盯着白辰轻声问道。
白辰闻得此言,心头猛地一震,脸色亦随之变得煞白。然而,当他瞥见温誉那双关切的眼神时,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暖意。毕竟,眼前之人乃是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师兄,有些事或许也无需再向其隐瞒!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白辰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神情凝重地说道:“师兄,不瞒你说,自从我得到那枚战损戒指之后,的确有一连串古怪之事接踵而至……”
话锋一转,白辰突然抛出一个问题:“大师兄,你可知道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