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家伙,你还没回答阿哈,怎么不变之前打虫子的样子?那个样子多好看啊,还能变得那么大!”
尘劫漠然,完全不想理会阿哈,甚至阿哈的到来反而让他感到颇为头疼。
什么时候阿哈还喜欢人前显圣了?
有什么想知道的偷偷问不就好了吗?有什么想看的咪西咪西的偷偷看不行?
阿哈的面具就围绕着炎龙铠甲转圈圈,忽然诡异笑道:“小家伙,是不是很苦恼啊。”
“还记不记得阿哈说过你说的话和语气是两种东西?这样阿哈的乐子才更大呀~”
“阿哈帮你出名寰宇,你还不谢谢阿哈?”
铠甲内的尘劫深吸一口气,默默扭动腰间旋钮,一张赤红的光贴被他捏住并甩出。
他悬停空中好似如履平地,架势拉开手臂后摆:“炎龙拳。”
幻胧牙关紧咬,她又如何可能坐以待毙?
遍布灿金色的手臂散发着刺目的光芒朝着天空中的尘劫抓去,周身更是破土冲出无数灿金色玄根相伴,协同冲锋。
阿哈面具凭空一闪直接跑到了老远,但那嘻嘻哈哈的笑声却依旧能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区区火焰,如何伤得这建木所生的贵体?”
此话一出,炎龙铠甲那蓝色眼罩在此刻反常的闪过一抹火焰。
拳头打出穿过光贴,无数火焰像是被泼出去的海水一样弥漫天际,那建木玄根一触即燃,燃则瞬灰。
“怎会如此?”幻胧错愕的瞪着眼睛,但招式已出已经无力反悔。
泼天的火焰冲向幻胧抓来的五指山,只是触碰到的片刻幻胧就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
那火焰好似附骨之蛆,顺着那手臂顷刻间便覆盖了幻胧全身,“木人”在此刻直接变成火人。
“我去...尘劫这么厉害的吗?一下子就要给幻胧消灭啦??”
三月七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疯狂的摇晃着一旁的星,星夜难得的没有抗拒,满眼是星星的看着天空中的尘劫。
瓦尔特就不一样了,他一脸深沉的推了推眼镜,目光直接看向了一旁坐在地上,满脸惆怅的神策将军景元。
从尘劫展露异样的开始,景元的全场变化都被他看在眼里,清清楚楚。
于是他背着两个看呆的孩子,缓缓走至景元身侧坐下,目睹这一幕的丹恒眼神微动,当即也在景元的另一侧坐下。
“将军大人,身为星穹列车上的一名无名客,我不该打探尘劫的来历,但您的表现以及【欢愉】星神阿哈的映现,给我的感官太大。”
“所以我只好奇,尘劫他是否原本是曜青仙舟的人?可如果是的话,他为何又是土生土长的湛蓝星人?”
瓦尔特前脚说完丹恒后脚立马跟。
“我和瓦尔特先生同问。”
在看戏想事的景元表情微微一怔,他的眼神中也带着些许迷茫。
严格意义上来说,尘劫和飞霄曾经都是都蓝的“牧羊”,而在那之前,尘劫到底是哪里人,谁都不知道,也无从得知。
思考了会后的的景元答非所问起来。
“这里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寰宇。”
瓦尔特闻言露出些许明悟之色,和丹恒对视了一眼,便默默起身。
“将军,尘劫与现任曜青将军是何关系?”
“嗯?”景元有些讶异的看了眼丹恒,却并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悬浮于空中的炎龙铠甲。
“去问他吧,他似乎准备全力以赴了,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了。”
丹恒不语。
空中,看着伤势快速恢复的幻胧,铠甲内的尘劫眉头微挑,双手交叠覆盖在了腰间乾坤腰带的阴阳鱼图案前方。
嗯?他又要做什么?
刚刚恢复如初的幻胧已经彻底明白这股火焰的可怕性,现在尘劫的一举一动不仅会让她警惕万分,还会让她的内心不但诞生恐惧。
没错,身为【毁灭】的令使,绝灭大君的她,在这一刻畏惧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
洞天开始颤动,熟悉的玄根破土而出,只不过这一次更加庞大,且藤萝上还长有黄色和紫色的两种幻莲花朵,朝着尘劫绞杀而去。
然而令友方担心的一幕发生了,尘劫却保持着这个动作非但没有动,反而还直视着幻胧。
幻胧愣住了,不躲?什么意思?
“炎龙铠甲,升格,爆炎龙皇。”
没有火焰,只有满天的红光,嘹亮且威严的龙吟从鳞渊境洞天开始传遍整艘罗浮仙舟,甚至越传越远。
不知躲在哪里记笔记的【记忆】浮黎呆了呆,下一秒无数琉璃光滑从四面八方凝聚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张类似于卡牌的东西。
正面印着的图案,正是炎龙铠甲升格的那一刻。
【记龙的再现】
此时的鳞渊境内,被红光照射到的玄根在瞬间化作枯木腐朽,瓦解,消失殆尽,甚至就连洞天之外的海水都开始稳步升温。
幻胧的眼睛越瞪越大。
为什么那副铠甲身旁,有一条巨龙的虚影?为什么明明是虚影,我感受到的威压,却那般致死!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