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不可置信的从主考官家中出来。
脑海里还不停的回想着刚刚主考官说的话:“官家让你五十岁再考!”
“让你五十岁再考!”
“五十岁再考!”
顾廷烨转头就要往宫城那边跑去,他想问问,到底是谁与官家说的,自己曾经为杨无端打抱不平这件事。
就连自己都不记得说过这话。
是谁在污蔑我!
而且官家好是心狠,让我五十岁后再考,和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
可刚跑了两步,脚步却慢慢便沉了下来。
突然想起,自己几年前还没去白鹿洞书院之时,得知杨无端的事迹,自己好像是嘟囔了两句。
可身边只有自己那个整日病怏怏的大哥啊。
难不成是我大哥告诉的官家?
不,不可能!
虽然我们兄弟俩关系不好,可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都是宁远侯的子嗣,自己被罚了,难道他不会受到牵连吗?
不会的,不会的!
可...
可若不是他,还能有谁知道呢?
顾廷烨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宫城,苦笑一下,转身看向徐寿,而后头又低了下去。
自己上午放榜前还说,让长生给自己安排个好地方当官呢。
可谁能想到,还当官呢,五十岁之后再考虑吧!
想着之前的事情,脸上不由得一阵苦笑。
就自己,还打算当人家燕国公的连襟?
一个连科考都不能参加的人?
顾廷烨想了想,又抬头偷偷看了眼徐寿,叹了口气,拱手转头就要离去。
徐寿见顾廷烨如此,快步走上前来,看着顾廷烨道:“仲怀,去我家喝点?”
顾廷烨没说话,只是稍微挣扎一下后,点了点头。
...
燕国公府
“仲怀,你一身好武艺,不走科举的话,那就和我一样,去沙场搏出路!”
顾廷烨听了这话,只是苦笑一声,又将一杯烈酒倒入喉中。
徐寿见状,忙拦下了顾廷烨还想着摸酒壶的手道:“行了,都第五壶了,再喝就醉了!”
顾廷烨却道:“我现在就是想喝醉!”
顾廷烨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的酒量。
若是能和那些酒量差的人一样,两杯酒下肚就醉死过去那该多好。
说罢,推开徐寿的手,又摸起酒壶,大概是觉得酒盅有些小了,直接将嘴套在壶口喝了起来。
徐寿刚要劝阻,杨大郎却走了过来道:“主君,宁远侯来了...”
在将顾廷烨接到自己家的时候,徐寿就派人去给宁远侯送了个信。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家二郎在我家,别担心。
可谁承想,这宁远侯居然亲自来了。
徐寿看了眼顾廷烨,对杨大郎道:“嗯,将他带来吧。”
杨大郎拱手退下了。
见杨大郎退下后,徐寿站起身来,从顾廷烨的嘴中“啵”的一声,拔出酒壶。
徐寿道:“你爹来了,还喝?”
顾廷烨这壶酒喝的急,现在都有些晕乎乎的了。
可一听到自己爹来了,立马站了起来,对着徐寿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长生,我衣服没乱吧...”
徐寿见顾廷烨如此,不由的诧异道:“你怎么听到你爹,和老鼠听到猫一样?”
顾廷烨苦笑一声道:“我爹平日里是真打我啊,自小就是,大哥三弟他都不打,唯独就打我一人...”
徐寿想想,也是,大公子是自己的初恋所生,哪舍得打。
三公子是现任所生,人家妈还活着呢,哪打的了。
唯独这个宁远侯府二公子,自幼没了生母,而且和兄弟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不打他打谁?
顾廷烨可能是看出了徐寿的想法,连连摆手道:“长生你误会了,不...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喝的确实有些多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顾廷烨见状,忙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放入嘴里,压一压酒气,才开口道:“我宁远侯府再怎么说也是勋贵世家,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
家中家传枪法,祖父传给了我父亲,而我父亲却只能传给我了。
我家大哥小时候和你一样,整日病病歪歪的,哪里能习得了枪法啊...”
顾廷烨说到这里,诧异的看了眼徐寿,问道:“咦,长生,我一直没想起来问,你小时候可是走三步都得喘一炷香的主儿,现在这身体怎么这么好了,可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
徐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说你的,扯我身上干什么......”
顾廷烨挠了挠头,这才继续说道:“我家三弟年纪又太过于年幼,并且我家那个继母又是个溺爱孩子的,平日里跌跌碰碰的都不行,更别说练习家传枪法了!
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将我顾家的家传枪法延续下来,所以父亲对我才严厉了些许,不过不妨事的,我心里都明白,父亲是疼爱我的...”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冷哼。
顾堰开站在门口,听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