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汴京会考正热火朝天之时,禹州地界却不怎么太平。
赵策英自从知晓汴京给父亲来信后,心中便升起了一团本不应该存在的想法。
自己父亲如果当上了官家,那我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了!
这天下,眼看就要唾手可得...
但是想法归想法,可事实归事实。
一边充满着希望,另一边也在提心吊胆着。
他害怕,自己那表弟会因为父亲现在的懦弱而失去了对禹州的希望。
并且,他听从汴京经过禹州的商户们说,那燕国公似乎已经投靠了邕王。
无奈之下,托商行给徐寿寄去了一封信,空白信件!
如果徐寿真的不愿意支持禹州,想要告发,也无证据。
但如果徐寿依旧愿意支持禹州上位,自己这封信也能让他知晓,禹州这边是有想法的!
自从寄了信件后,赵策英便一直等着答复,可汴京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让赵策英很是失望。
正当赵策英在自己的屋内,躺在床上思索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的时候。
自己的舅舅沈从兴匆忙跑了过来,一下子推开门,见赵策英在屋内,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里啊,快点跟我来,出事了!”
赵策英一听这话,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问道:“怎么了?”
禹州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情,莫不是自己那表弟将自己父子告发了上去不成?
可这么做,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不,不应该是这样,那禹州又能发生什么事呢?
沈从兴看出赵策英的疑惑,便急道:“今个团练在巡视的时候,被一伙不知道哪来的人给行刺了...
若不是有一支商队正好路过,有些护卫帮助,团练怕是...”
赵策英一听这话,忙道:“父亲现在身体可有恙?”
沈从兴见赵策英还在问,上前几步,抓住赵策英的胳膊,便将他拉了出来。
一边跑一边道:“团练的身体无碍,只是有些受了惊吓...”
赵策英听了沈从兴说的这话,点了点头,便跟着沈从兴往宅子外跑去。
赵宗全在遇到行刺后,害怕自家妻子孩子担心,便没有回家去住,而是住在了沈从兴家中。
赵策英跟着沈从兴走进了主屋之内,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面无血色的赵宗全。
赵宗全见自己的儿子来了,摆了摆手,让沈从兴出去。
沈从兴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出房间,将门关好,亲自站在门口站起了岗。
赵宗全躺在床上,对赵策英扯出一丝笑容道:“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他们非要告诉...”
赵策英快走几步到赵宗全身旁问道:“父亲...你这...这是怎么了...”
见赵宗全没有回答,赵策英又道:“可查出来行刺之人是谁指使的?”
赵宗全摇了摇头,他现在也一头雾水。
自己在禹州,谁都威胁不到,为什么会有人想杀自己呢?
又或者是杀错人了不成...
可是不应该啊,自己明明喊了,自己是禹州团练使赵宗全,可来行刺的人却更加来劲了...
赵策英见状,对赵宗全问道:“父亲,不知来行刺的可有活口留下?”
赵宗全点了点头,对赵策英道:“有两位,你舅舅已经派人去审问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沈从兴的惊呼:“什么,你确定是兖王?”
沈从兴拿着手中还带着血的供词,不禁有些打颤。
自家团练为什么会让兖王派人前来刺杀。
而且还派来了这么多人...
那负责审问的士卒拱手道:“按照供词来说,是的!”
沈从兴低声道:“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
那士卒拱手称是后,退了出去。
而沈从兴拿着手中的供词,却不知道要不要给赵宗全看。
自家团练的性格自己是清楚的,若是得知是兖王派人前来...
正当沈从兴忐忑之时,屋门却被打开,赵策英走了出来。
流畅的从沈从兴手中接过供词后,走回了屋内,将门关好。
沈从兴愣愣的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手心,回头又看了看屋内。
挠了挠头,但是心也放了下去。
这外甥自己是清楚的,做事有魄力,事情给他处理,还是放心的。
再说了,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
沈从兴想到这里,便安心的在门口守着。
赵策英拿着供词回到赵宗全的床榻旁,先是自己看了看,而后面无表情的将供词递给了赵宗全。
赵宗全刚看了两眼,大惊失色道:“不...不可能!”
怎么能是兖王派人来刺杀自己呢,自己又没有参与争储...
而且自己平日里老老实实的,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交恶过。
千不该万不该,这兖王也不应该对自己下手啊!
更何况,兖王对自己下手干什么,和他争的不应该是邕王吗。
兖王要动手也应该对邕王动手啊,对自己动手干什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