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价位,叶贤坚信,赵振海也不例外。
叶贤贼心不死,能贿赂赵振海,就绝不愿意与他兵戎相见。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不过眼下,以找到花春流为重,下山后,叶贤便直奔破庙。
结果到了以后,眼前的一幕,令叶贤后背阵阵发凉。
整个破庙,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尸体。
除了府兵精锐之外,还有两名飞鱼卫!
叶贤眼皮剧烈跳动,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哈哈,你立刻带着弟兄们,在破庙周围搜寻花春流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哈哈带人离开后,叶贤独自一人留守破庙。
看着满地尸体,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
很显然,花春流刺杀秦玉阮,捅了大篓子。
现场的府兵精锐,为了长途奔袭,围剿花春流,并未披挂重甲,而是全员轻甲。
轻甲的防护力有限,虽然能够抵御剑的劈斩。
但面对‘刺击’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所有府兵的致命伤,几乎都是剑刺造成的贯穿伤,而且
皆是一击毙命。
起初,叶贤还以为花春流武艺冠绝,强行杀出一条血路,功成身退。
结果却在庙门位置,发现一截断剑,剑柄的花纹辨识度极高,正是花春流的佩剑。
这截残剑证明,花春流虽然成功突围,但却相当狼狈。
另外门外松散土地上的大脚印,基本还原了战斗过程。
飞鱼卫和轻甲府兵,将花春流围困于此,通过血战,为后续重甲步卒赢取支援的时机。
当重甲步卒赶到时,战斗的天秤,立刻偏向到了府兵这一边。
花春流一剑披在重甲步卒身上,反倒把自己的佩剑给崩断了,只能仓皇出逃。
这破庙里死了这么多府兵,而王诚又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茬子,肯定会率领府兵,不惜一切代价缉捕花春流。
这女魔头,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若是搁在以前,叶贤高兴都来不及,毕竟这娘们没少讹诈自己。
但这次不一样。
花春流是为了帮叶贤进城求援,才掉入飞鱼卫布下的天罗地网里。
而且,现在叶贤已然成了天榜使者,又拜入三位魁首门下,又岂能见死不救?
当然……
最令叶贤担心的是,万一花春流有个闪失,天榜
七魁首‘追魂沈渊’借机进入青云县,那可就完犊子了。
花春流绝不能死!
叶贤在破庙守了接近一个时辰,别说花春流,连哈哈等人也没有回来。
这么枯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叶贤决定主动出击,离开破庙,直奔县城而去,这种时候,只有向老叶求助了。
经过府兵驻地的时候,果然发现里面兵员大动,一队队骑兵,不断冲出驻地。
参与过青石子村营救的府兵精锐,也投入了搜剿行动中。
正巧,之前报复过风云山庄的张把头,带队走出驻地时,正好撞见叶贤,连忙挥手示意。
“叶公子,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一个人?”
“这地界不太平,赶紧进城吧!”
叶贤停下脚步,明知故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莫不是准备攻打风云山庄了?”
张把头咧着大嘴,显得极为兴奋。
“攻打风云山庄?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没人愿意干。”
“我告诉你个小道消息,你可别出去乱说啊!”
“天榜魁首之一,神难渡花春流,出现在青云县地界。”
“这会儿,不只是我们府兵,连周遭县城的衙兵,也倾巢而出,四处追缉那女魔头。
”
叶贤心里咯噔一声,表面却故作镇定。
“连衙兵都出动了,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点?”
“那什么花春流,不就是个娘们,至于吗?”
张把头眼睛瞪得老大,摩拳擦掌。
“怎么不至于!”
“光是花春流的人头,就价值好几万赏金。”
“而且飞鱼卫交代了,只要能拿下花春流,无论死活,除了悬赏金外,还可额外获得一万两辛苦费。”
张把头四下扫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
“连知州大人,都亲自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把花春流消灭在青云县地界上。”
“到时候,知州大人就可以带着花春流的项上人头,进京邀功。”
听了张把头这番话,叶贤这才恍然大悟。
花春流进宫行刺一事,尽管明面上被压了下来,但私底下却成了京中大臣,打压异己的筹码。
再加上花春流刺杀过秦玉阮,于公于私,知州大人都会全力缉拿。
与张把头告别后,叶贤眉头紧锁,心神不宁的进了城。
眼下唯一能够救花春流的人,就只剩下老叶了。
只是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冷不丁回家,究竟是亲人重逢泪汪汪,还是棍棒底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