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看的是银子,山匪拼的是拳头,唯独这义军最难搞,往往是又要钱又要命。
“山匪不管也就罢了,难道连这义军,你们也不管?”
感受到叶贤字里行间流露的怨气,王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不是不管,是暂时管不了。”
“天下义军四起,朝廷四处救火,已经是分身乏术,这镇压义军的重担,只能落在各地州府肩上。”
“府兵虽众,与天佑军相比,却如米缸里的象虫。别误会,府兵才是零零星星的象虫。”
“百姓没了活路,纷纷投奔义军。三年前,天佑军才两万多人,你猜现在多少了?”
“整整四万,翻了一番!”
见王诚似乎老大委屈,叶贤差点气笑了。
各地义军,皆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怨谁?还不是怨这帮贪官污吏!
若不是老百姓被逼的没了活路,谁愿意抛家舍业,起事的起事,落草的落草?
殊不知,叶贤麾下的凌月堂,也是义军新秀,只是现在实力淡薄,还没浮出水面罢了。
现在叶贤与王诚亲密无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兵戎相见。
求人不如求己,这事根本指望不上府
兵。
回风云山庄的路上,叶贤发现萧月凝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只好暂时把天佑军的事放下。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当家的,你别这么看我,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岭,怪瘆得慌。”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身为青云首富之子,有几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师傅,很合理,不是吗?”
“至于州府校尉王诚,那是我哥们,我们早就认识了……”
看着叶贤指手画脚,煞有其事的解释着,萧月凝眼神依旧平淡无波。
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叶贤。
直到把叶贤看毛了,用力一拉缰绳,马匹缓缓停下,萧月凝这才轻哼一声。
“叶贤,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就算只有一匹马,咱俩非要挤在一起,也用不着这种姿势吧?”
萧月凝侧坐在叶贤的大腿上,两条腿荡在马匹一侧,整个身体被叶贤搂在怀里,标准的淑女坐。
感受到萧月凝充满杀意的目光,叶贤立刻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当家的,你被倒吊了一整天,身体太虚弱了,我若是不把你抱紧一点,你从马背掉下去,再摔出个好歹,我可担不起这
份责任。”
别人不知道叶贤的德行,萧月凝可是一清二楚。
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分明是借机揩油。
可是萧月凝却惊讶的发现,叶贤的眼睛无比清澈,竟察觉不到半点龌龊。
不可思议!究竟是多无耻的人,才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干着这等龌龊事?
萧月凝叹了口气,实在是拿叶贤没办法,正准备直接跳下马背,结果刚有打算,身体就被叶贤死死抱住。
萧月凝呼吸一阵急促:“你这该死的,赶紧放手!”
叶贤哪敢撒手:“乖,听话,这荒郊野岭的,可别瞎胡闹,万一出点事,寨子里的弟兄非跟我拼命不可。”
“当家的,你委屈点,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风云山庄地界。”
“毕竟这一带有府兵活动,王诚是我哥们,自然能含糊过去,若是遇到其他武将,非把咱俩挑了不可。”
萧月凝挣扎了两下,也就放弃了,毕竟叶贤此言不虚,叶家就算能量再大,也不可能买通所有官员。
若是遇到那难说话的人,免不了节外生枝。
只是回想起在青石子村发生的事,萧月凝心里还是一阵惊涛骇浪。
“叶贤,你可知天榜魁首的实力?
”
叶贤耸了耸肩,也不过脑子,脱口而出:“顶级杀手嘛。”
萧月凝眼神闪过一抹忌惮:“可不只是杀手那么简单。”
“江湖上对于各路豪杰的实力,向来有着泾渭分明的划分。”
“这独一档,自然是山隐高手,在这之下便是顶尖高手,天榜十大魁首皆在其列。”
“随便一个魁首,都是跺一跺脚,整个江湖震三震的大人物。”
“也正因此,魁首之下追随者无数。”
“即便是朝廷重臣,被天榜魁首盯上,也会寝食难安。”
“而你,居然一次性拜了三个魁首为师……这是何等的殊荣?”
萧月凝暗暗打量着叶贤,了解的越多,越是捉摸不透这个家伙。
以叶贤的恐怖人脉背景,莫说一个小小风云山庄,恐怕整个齐城地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殊不知……
叶贤早就冒出过刺杀圣王的念头,但这念头很快就被摁死了。
杀圣王,治标不治本。
一个圣王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圣王站起来了。
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匪患,只有温水煮青蛙式的消耗风云山庄的实力。
当风云山庄的实力,跌破临界值时,即可一网
打尽!
就算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