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一眼发现,阎鸣手中除了《八门阎罗》秘籍外,还压着一张欠款契书。
不等叶贤抗议,醉死过去的五爷,晃晃悠悠的从小木屋走了出来。
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含糊不清道:“什……什么杀心针灸,八门阎罗,皆是些阴招子,嗝……”
“小贤,你……你来,老夫传授你《铁臂罗汉》,此乃硬桥硬马的功夫,嗝……”
“只要学了小成,你便可徒手捶死飞鱼卫。”
“以后,你每个月给为师孝敬五坛青云茅台即可。”
五爷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叶贤的左肩,准备直接拉走,强行传功。
陈师行不干了,伸手叼住叶贤的右肩:“五爷,不合适吧?这小子先拜我为师,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阎鸣薅住叶贤的衣领,阴笑不止:“这小子本身就是个阴货,学硬桥硬马的功夫,未免有些误人子弟了。”
这三个老家伙,手劲相当变态。
若不是花春流及时赶回来,叶贤差点被当场‘车裂’。
终于挣脱了三个老怪物的魔掌,叶贤死死抱住花春流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花姐姐,你赶紧把他们带走吧,再多待几天,我非死在他们
手里不可。”
花春流居然没有把叶贤踹开,不过脸色也不好看。
这小子,能够得到天榜三大魁首的亲传,简直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还老大不乐意?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不学也得学!身为天榜使者,以后免不了刀口舔血,若无傍身之技,不出三日,你便会横尸街头。”
“不只是飞鱼卫,到时候雇主可能是山匪,也有可能是义军,甚至是朝廷重臣。”
“你若太软,事成之后,为了保护秘密,雇主十有八九是要杀你灭口的。”
从叶贤成为天榜使者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力。
由花春流亲自盯着,叶贤就算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学习什么鬼的秘籍功法。
一会儿往石头上扔针,一会儿捧着《八门阎罗》,研究各种阴招子,一会又要蹲马步锤炼身体。
可他实在不是个练武的苗子,不出一炷香时间,就快被折腾死了。
傍晚时分,叶贤已经整个人瘫在地上,了无生趣。
花春流双手抱胸,甚是傲气:“待你将三位魁首的功法练至小成,我再教你些基础剑法。”
还教?叶贤直接哀嚎起来。
就在
这时,马彪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冲着半死不活的叶贤大喊道:“先生,当家的出事了!”
此言一出,叶贤一个激灵爬起来,眼睛睁得老大:“出什么事了?!”
马彪跑猛了,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当……当家的,往回赶的路上,被人给劫了。”
“对方送信回来,指名道姓让你去赎人。”
叶贤脑瓜子嗡嗡的,萧月凝身为山匪头子,居然被人绑票了?!
……
平遥县,青石子村。
荒废已久的村祠堂里,萧月凝被手脚捆绑,倒吊在房梁上,丝丝鲜血不断从嘴角渗出。
此时,祠堂外怒吼声此起彼伏。
“狗日的,谁说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们?为了抓她,老子死了十几个弟兄!”
“什么?萧月凝?风云山庄那个萧月凝?老子弄死你,这娘们可是齐城地界出名的母夜叉!”
“若不是老子反应快,用石灰把她迷倒,鬼知道还得死多少人!”
“把她给老子刨了,祭奠死去的弟兄!”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尽是讨好。
“若是直接杀了她,就没办法敲诈叶贤了,叶贤那混蛋富得流油,拿出十万两银子,眼皮都
不眨一下。”
怒吼声再次响起:“你怎知叶贤会来赎她?这年头,十斤黍米就能换个小妾,这臭娘们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能值这么多钱?!”
不多时,那讨好的声音再次响起:“叶贤一定会来,萧月凝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祠堂外的争吵声逐渐平息,在萧月凝模糊的眼神注视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由于眼睛里迷了石灰,火辣辣的疼,根本睁不开眼睛。
男人从腰间取下牛皮水囊,直接浇在萧月凝的脸上。
随着石灰冲洗干净,萧月凝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瞬间怒火攻心,用力啐了一口。
“居然是你这个叛徒!”
刘天虎擦掉脸上的口水,满脸笑意,对着萧月凝的肚子就是一拳。
见萧月凝咬紧牙关,闷不吭声,刘天虎冷笑更甚:“贱货!亏你还认得爷爷!”
“当初你没有杀了我,就该料到会有今天!”
“等叶贤来了,就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死期,到时候让你们领教,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哈哈哈。”
萧月凝长呼了口气,强忍着肚子上的剧痛。
眼神锐利如剑:“叶贤不会来的!”
“他
是富家公子,我是山匪,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