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根本不敢乘胜追击,毕竟凌月堂的作战部队还是太少了。
除了齐寰那个貌似忠厚,实则奸猾至极的二五仔之外。
整个风云山庄,所有山寨,都是潜在敌人。
万一攻打猛虎寨的时候,被人偷了家,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叶贤已经第一时间让哈哈率领骑兵,撤回凌月堂,协助新兵防守。
自己则带着重甲步卒,进驻黑鹰寨。
看着全员披挂重甲的凌月堂步卒,白虎和青龙堂的兄弟,满脸羡慕。
“这凌月堂也太阔了,全员披挂山字纹盆领铠?这哪里是步卒,分明就是行走的黄金啊!”
“一套山字纹盆领铠便要五十两银子,每修复一次,便要一到二两银子。”
“一百套山字纹盆领铠,光是造价就要五千两银子。而且这种重型铠甲,皆是慢工出细活,有钱也买不到。”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咱们连一件轻甲都混不上,再看看人家,哎!”
“轻甲?我要是有一件上好的布面甲,我都能笑醒!”
听着众弟兄酸溜溜的议论声,一众凌月堂步卒,脑袋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萧月凝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由感慨,以凌月堂今时今日的战力,已经丝毫不输给
府兵精锐。
对于缺乏破甲能力的山匪而言,简直就是灾难一般的存在。
若不是有凌月堂助阵,今日黑鹰寨已经被灭了。
而且,萧月凝心知肚明,凌月堂步卒的战力,不只是因为甲胄兵器,更重要的是叶贤独到的练兵之法。
以山字纹盆领铠为例,一套就重达‘半石’。
普通人,披挂重甲,已经是举步维艰,不过是一个个只能挨打的闷葫芦罢了,和谈作战。
而凌月堂步卒却各个膂力惊人,完整披挂之下,缺乏轻步兵辅助,居然可以高强度作战大半个时辰……
叶贤这家伙,分明是训练出一群体能怪物。
萧月凝安耐住心中震惊,故作平静。
“本以为你会乘胜追击,攻下猛虎寨,怎么回来了?”
叶贤拆掉身上厚重的铠甲,整个人瘫在地上,气喘吁吁。
“当家的,您这就是为难我了,再怎么说人家猛虎寨也是个大寨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我们这点人,上去就是送死。”
听到这话,萧月凝心中不由轻哼。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奸猾。
以凌月堂重甲步卒的实力,完全可以平推猛虎寨。
现在猛虎寨的实力,只相当
于一个堂口。
已经构不成半点威胁。
叶贤分明是料定圣王会毫不犹豫的抛弃猛虎寨,不愿意再浪费力气罢了。
就在这时,白虎堂和青龙堂的两位堂主,突然出现在阁楼下。
满脸怨念。
白虎堂主陈冲,哭丧着脸:“当家的,我们和凌月堂的察觉也太大了。”
“凌月堂就是亲娘养得,我们就是后娘养的?”
青龙堂主吕涛脸色也很难看,不断往凌月堂重甲步卒身上瞟。
看着山字纹盆领铠就不由一阵吞咽口水。
“我们不敢奢望所有弟兄披挂重甲,多少也该给我们几件吧?”
“再不济,给点轻甲也行啊。”
“这场大战打下来,凌月堂的人,别说阵亡,连受伤的都没有。”
“我们两大堂口,直接牺牲过半,这不公平!”
见陈冲吕涛二人,怨气十足。
萧月凝也很为难,按说面对这些忠心耿耿的弟兄,应该一碗水端平才是。
可是想从叶贤嘴里抠食,难于上青天。
思来想去,萧月凝索性不管了。
“此事,你们只管找叶贤便是,与我说什么?”
萧月凝甩手而去。
陈冲吕涛对视一眼,直接扑到叶贤身边,
一左一右抓住胳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明抢的架势。
“叶贤,你小子不厚道,凌月堂富得流油,我们穷的叮当响,你还把我们当兄弟吗?”
“就是!聚义堂那帮狗日的叛徒已经死绝了,寨子里剩下的弟兄,应当上下一心才是。”
说实话,在此之前,叶贤对于白虎堂和青龙堂的忠诚度,一直充满质疑。
毕竟每次聚义堂叫嚣的时候,这俩堂口都闷不吭声。
但是经过这一战,两大堂口死战不退,誓死守护萧月凝,倒是让叶贤颇为意外。
心中最后的疑虑,也彻底打消了。
不过叶贤还是绝口不提甲胄的事。
“平常也不见你们俩吭气,怎么今天打起来,如此硬气?”
闻言,陈冲昂着头,满脸傲气。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
叶贤眉头微皱:“有什么不一样的?”
吕涛接过话茬,眼神透着些许炙热。
“以往大家都是能苟且,绝不张扬,毕竟都是为了活着。”
“对于那些败类的行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我等能力有限,管也管不了,还会惹一身骚,成为众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