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春流这位债主,叶贤吞了下口水,连忙赔笑:“当然,我这还有几万贯大齐铸钱。”
听到大齐铸钱这四个字,花春流眼神明显一冷:“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大齐铸钱?
那玩意儿掉在地上,都未必有人会浪费力气,弯腰去捡。
眼看花春流伸手摸向剑柄,叶贤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满脸堆笑。
“花姐姐,你先别着急,当初你也没讲明,不能用大齐铸钱清算,这事真不赖我。”
“我叶贤是个生意人,怎么可能干出拖欠货款这种无赖行径?你要相信我以诚为本的做人理念。”
花春流眼神一厉。
这厮三番五次开空头支票,将自己耍得团团转,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此事传扬出去,自己何以立威,又何以立足?
今日不给这厮个教训,便辱没了“花春流”这三个字!
“休得啰嗦,你若拿不出银子,便用脑袋抵!你们叶家父子的脑袋,一颗抵一万两。”
花春流要动真格了,叶贤瞬间怂了一半,连忙赔笑讨好。
“别别别,花姐姐,咱有话好商量,我现在满打满算一共欠你两万,现在我正是用钱之际,你若再借给我一万两银子,到时候我连本
带利还你四万两,怎么样?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听这话,花春流直接被气笑了。
多么无耻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欠钱不还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再借一万两银子?
不愧是叶方城的儿子,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无耻!
“我不想再跟你啰嗦半句!你去死吧!”
叶贤往后连蹦几步,拉开距离,声嘶力竭:“五万两!不能再多了!”
花春流从没有如此愤怒过,持剑逼近,咬牙切齿:“你连两万两银子都拿不出,何来五万两?我看你分明是在戏弄我!这世上没人敢如此对待我,现在没有,将来也绝不会有!我若信你一个字,我便……”
不等花春流放完狠话,叶贤已经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标注着四个地点。
“花姐姐,您看!这是我爹的四个秘密储粮点,随便一个储粮点,里面都有数万石粮食。我既然能偷……咳咳,借一万石出来,就能再借几万石。现在粮价行情,花姐姐肯定知道。别说五万两,五十万,五百万,对我来说也小菜一碟。”
看着纸上的储粮点,花春流不由缓缓停下脚步。
当今世道,粮食可比黄金还要重要。
随便变卖
一个储粮点的粮食,何止百万两收益?
这确实……是一笔大买卖。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讽刺,花春流竟笑了起来:“叶贤啊叶贤,你可真是你老爹的好儿子。上次偷了万石粮食不算,居然又把注意打到其他粮仓上了,叶方城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受到这等惩罚?”
叶贤一脸严肃,慷慨激昂地辩解:“我拿我自己家的粮食,能算偷吗?等我老爹嗝屁了,这偌大家业,还不是我叶贤一个人的?我提前预支点,怎么了?”
眼前这个家伙,居然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就连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早已心如止水的花春流,也不禁摇头感叹:“我见过第一剑客,也见过第一武者,而你,称得上大齐第一无耻,优秀!”
居然得到了花姐姐的夸奖,叶贤不由老脸一红,摸了摸鼻子。
优秀谈不上,本少爷就是比别人多了个首富爹而已,赢在了起跑线上。
见花春流对于自己的‘融资计划’心动了。
叶贤连忙趁热打铁:“花姐姐,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肯定有不少积蓄吧?现在黑鹰寨正是用钱之际,你每投资我一万两银子,年底我便连本带利还你两万两。这等一本
万利的投资,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好事。”
“这张储粮点指示图,便当做抵押,如何?”
花春流确实心动了。
杀人越货的行当,虽说赚钱,却无法与叶家这种奸商相提并论,一万两银子还两万两,五十万两银子,岂不就是一百万两?这种好事,确实与天上掉馅饼无异。
而且手里攥着储粮点地图,也不怕叶贤赖账。
重要的是,花春流本身也需要钱,否则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三千两银子,接下教训叶贤这种烂差事。
权衡利弊过后,花春流当即下定决心:“我便再信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三日后,我便将银票交给你,你可记住刚才的话,本十利十!”
叶贤高兴得恨不得拍大腿。
我说啥来着?就知道花姐姐是个富婆,整日干这些杀人越货的行当,能没钱吗?
有了这笔启动资金,自己就可以展开手脚,大力发展黑鹰寨了。
至于风云山庄的其他寨子,关自己屁事……
只要黑鹰寨实力提升上来,抗住州府围剿,度过这个大劫,自己就可以趁机要来契约,功成身退!
叶贤越想越美,忍不住笑了起来。
跟在旁边的哈哈,倒是无所
谓,甚至心里尽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