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偷出来给你。你若不信,我便给你写张字据,我若拿不出来,你可直接向我爹讨要。”
黑衣女子若有所思,斟酌片刻后,伸手摸了摸叶贤的脑袋,忍不住感叹。
“你爹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有你这么个好儿子。”
“行吧,你便写下字据。”
“若你赖账,我便向你爹要,若你爹也赖账……”
说到这,黑衣女子眼神一狠:“我便杀光你们叶家,以血偿债,奉劝你不要质疑我的实力。”
似乎为了彰显自己的手段,黑衣女子手中利剑随手一挥,叶贤只觉得脸上落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捏,竟然是只苍蝇,再仔细一看,冷汗都下来了,苍蝇居然没有翅膀!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高超的剑术?
叶贤艰难无比的咽了下口水,不敢迟疑,连忙开始拟写字据,片刻之后哆哆嗦嗦的看了黑衣女子一眼:“女侠怎么称呼?”
黑衣女子虽有些犹豫,但毕竟字据需要落实名,再加上叶贤胆小如鼠,晾他不敢耍诈,便说了出来:“花春流。”
花春流?
叶贤一边写字据,一边小声嘀咕:“百家姓里还有花姓?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花春流眼神一厉:“你废话忒多!”
叶贤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啰嗦,写好字据,按下手印,双手递给花春流:“花女侠,咳咳,花姐姐,您收好。我爹乃是商人,以诚信为本,我自然继承了我爹的优良传统,绝不会出尔反尔。”
花春流一把拽过字据,塞进腰间小包,轻哼道:“你放心,我若信你一个字,我便当场自裁。我与你做这笔交易,根本不在乎你是否耍赖,毕竟这
世上,没人能赖我的账。”
写完字据,交给花春流时,叶贤心里一阵咬牙。
说到底,自己能不能离开山庄,关键在于能不能洗清山匪的身份。
口空白话不可信,就算整个山庄都证明叶贤一直在帮山匪办事,叶贤也可反告对方“诬陷,临死拖垫背的”,到时候再塞点银子,脱身不难。
眼下能够证明叶贤山匪身份的铁证,只有那张印了血手印和签名的落草契书。
可是,叶贤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翻遍了,根本找不到契书。
除非萧月凝一直贴身收藏。
要不然,雇佣花春流,从萧月凝身上把契书搞过来?
不行!
这俩娘们都是狠人,二母虎相争,必有一亡。
而且花春流可是个杀手,不是啥正经人,万一契书落在她手里,反过来要挟叶贤,更是麻烦!
毕竟花春流连三千两银子的悬赏都肯接,肯定很缺钱,这人呐,一旦穷到份上,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思来想去,叶贤把心一横。
“实在不行,你去把圣王一剑捅了也成,那老狐狸,没少坑我!”
花春流一脸鄙夷:“杀那老贼头子?可以!就怕你把叶家卖了,也付不起钱。”
干她们这行的,讲究论功行赏,刺杀难度越大,要价自然也就越高。
花天价刺杀圣王,啧啧,这笔账似乎不太划算的样子……叶贤不禁撇了撇嘴。
话音落,花春流转身瞥了一眼门外,嗓音冰冷:“山匪就是山匪,一群乌合之众!”
花春流转眼消失于夜色中。
与此同时,哼哈二将自旁边走出来,擦了擦额头冷汗,异口同声:“好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