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虎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表情前所未有的得意。
说起来,还要感谢叶贤。
若不是叶贤的一番骚操作,为风云山庄本就捉襟见肘的存粮,奉上致命一击,刘天虎又岂能如此轻松的扳倒萧月凝?
刘天虎与萧月凝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
而这只是目标的第一步,接下来就看圣王旧疾何时复发,只要一口气没上来,这风云山庄便是刘天虎的囊中之物。
草根出身的刘天虎,对于自己今时今日的成就,极为骄傲,所谓乱世枭雄,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已是正午。
漫山遍野搜捕叶贤的弟兄,已经相继返回。
见众弟兄皆是无功而返,刘天虎暗叹,这么大喜的日子,无法亲眼见证叶贤那个崽种被大卸八块,着实有些美中不足了。
也罢!
刘天虎不再耽搁,转身冲圣王一抱拳,中气十足:“如圣王所见,山中皆无叶贤踪迹,可见那厮已逃回青云县。叶贤在风云山庄多日,恐怕早已将山庄内内外外摸透,若前往县衙报案,后果不堪设想。”
刘天虎故意把问题往严重了说,绝不给萧月凝任何周旋的余地。
况且,这番言论并非夸
大。
天下官员虽一般黑,只知中饱私囊,贪图享乐,不闻民间疾苦。
但对于“邀功”二字,可是敏感得很。
但凡有机会,朝廷绝不会放过剿灭风云山庄,为政绩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机会!
在刘天虎的推波助澜下,现场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聚焦在萧月凝身上。
大多都是愤恨之色。
纵使是向来中立的长枪寨主齐寰,此时也不禁摇头叹气,觉得萧月凝已回天乏术。
刘天虎使了个眼色,早已用粮食买通的黑鹰寨弟兄,纷纷对着萧月凝大声指责起来。
“当家的,你这回算是彻底寒了弟兄们的心!那叶贤是什么人?青云县首富之子,他叶家与朝廷向来关系匪浅,否则岂能做到首富的位子?当初你特许他在寨子里走动,身为人质,却无人质之实,弟兄们就已经颇有怨言!”
“随后更是变本加厉,修筑那什么狗屁种植园,劳民伤财,如今更是故意将叶贤放走,你眼里可有弟兄们的安危?可有山庄的兴亡?”
“其他事,当家的独断专行也就罢了,这等关乎弟兄们生死之事,竟也如此感情用事?”
就在这时,一个早已打算投奔猛虎寨
的黑鹰寨山匪,直接往前迈了一步,不留情面地指着萧月凝,大声呵斥:“萧月凝!你是山匪,这辈子都不会变,你莫不是真倾心与叶贤?我劝你醒醒,那叶贤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岂会对你动心?”
聚集在旁边的猛虎寨山匪,纷纷发出阴阳怪气的嘲笑声。
“呵呵,大家都积点口德,萧寨主乃一介女流,自然会对有钱有势之人心生爱慕,此乃人之常情嘛。”
“萧寨主,你该不会是当够了山匪,想从良吧?哈哈哈,那你可选对人了,就算只给叶贤当个妾,也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当初就该和叶贤一起离开,现在倒好,白白错过金龟婿。”
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非议,萧月凝不为所动,傲立于众人面前。
但她的心,却依旧在滴血。
黑鹰寨的弟兄们,竟然有几十人弃她而去……
自从开始闹饥荒以来,萧月凝是能省则省,身为堂堂寨主,却连一顿像样的饭都不舍得吃,只为寨中弟兄能每人多分一点。
哪怕只是一丁点,也足以慰藉萧月凝,至少她的心始终与弟兄们在一起。
而今时今日,所谓的手足兄弟,
也不过如此。
背信弃义者不在少数,扭头咬萧月凝一口的更是大有人在,即便是剩下的黑鹰寨弟兄,未曾背离,却也只是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言语半句。
他们不是不愿背叛,而是连背叛的机会都没有。
这……便是绿林好汉?!
萧月凝笑了起来,笑声传遍整个黑鹰寨,钻进每一个山匪的耳朵里,直触心灵!
突然,萧月凝的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眼神凌厉如剑:“没错,叶贤是我放走的,为了让他顺利离开山庄,我还赠予信物。你们可以就此事指责我,甚至杀了我,但你们休要侮辱我,为保清誉,我愿以死相拼!”
锵……
一声清脆响声过后,萧月凝已拔剑在手,如鹰眼神扫视现场众人,告诉所有人,她绝非虚张声势。
虎落平阳,终究是虎,被犬欺?放屁!
再勇猛的犬,也是一口一个!
众人这才醒悟,眼前的女人,逐步成为黑鹰寨主,可不是靠拍马屁得来的,而是冲锋陷阵,浴血奋战!
纵使深陷窘境,她的剑,仍旧快过现场每一个人。
现场的嘲笑声逐渐平息。
圣王看在眼里,尽是于心
不忍,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份罪太大,大到连圣王也无法担保。
圣王的清冷声音,回荡在黑鹰寨:“萧月凝与叶贤暗通款曲,置风云山庄兴亡于不顾,罪无可赦!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