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娇也没想到会遇到庞昱,她和庞昱一样,都是等不下雨之后出来透气的。
“张小姐也出来逛街啊,幸会幸会。”
庞昱一抱拳,学着江湖人的语气,干笑道。
张娇娇俏脸含煞,本来想不搭理庞昱,但人家先说话了,自己如果当没看见就显得缺少教养。
“是。”
庞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心想学高衙内,“小娘子意欲何往?”
但以张娇娇的武力值,他恐怕不能囫囵着回去。
“正好我也在逛街,要不一起?”
“不用了,我已经逛完了,就先回去了。”
“那,回见。”
庞昱看着走的越来越远的张娇娇,心里觉得怪别扭的,具体哪变扭又说不上来。
……
陈世美最近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自从诗会上庞昱用诗挑破他的身份之后,他就活在被揭发之后的惶恐中。
所以他花大价钱雇了个杀手前去杀庞昱,没想到不仅没杀死庞昱,杀手反而不知所踪了。
陈世美想过两种情况,杀手就是个骗子,他拿了钱之后根本没去杀庞昱,而是拿着钱远走高飞了。
还有就是杀手拿钱办事
去杀庞昱,但是被庞昱反杀了。
第一种还好,只要抓不住杀手,那他就是安全的。
陈世美不敢想象如果杀手被抓住,威逼利诱之下把他供出来,那该怎么办?
他现在唯一的头衔就是新科状元,在普通人眼里是个人物。但在庞太师眼里,碾死自己比碾死蚂蚁还容易。
虽然说官家要把延清公主嫁给自己,但没成婚之前他就不是驸马,甚至他连官都不是,空有一个状元架子。
朝廷上下似乎把他给忘了,什么都没安排,就连婚事都一拖再拖。
心情郁闷之下他来到酒楼准备喝个痛快,勾栏他是不敢去的,一旦被发现那就鸡飞蛋打了。
“小二。来五斤上等花雕,今天爷要不醉不归!”
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陈世美把一锭银子摆在桌上,把小二叫了过来,“另外把你们家最贵的菜都给爷端上来!”
小二连声答应,下楼准备去了。
陈世美觉得花钱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以前别说花这么多钱,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等不了多长时间,菜和酒都上来了。陈世美吃一口菜喝一大口酒,别提多惬意了。
“这不是状元公嘛,怎么一
个人在这喝闷酒啊?”
陈世美抬头一看,是个熟人,陈东寻。
“陈公子,快请坐快请坐,在这都能遇到你,真是有缘分。”
陈世美连忙站起来招呼陈东寻坐下一块喝酒,苦笑着说道:“黄河决堤,朝廷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陈某寒窗十年为的就是报效国家。但朝廷仿佛把我遗忘了,至今也没有对我委以重任,所以在此喝闷酒。”
陈东寻喝了一口酒,咂咂嘴,笑道:“听了陈兄一席话,在下真是自愧不如。陈兄高才,不像在下,胸无大志,这一生只想着寻欢作乐。”
“陈兄说哪里话,陈兄父亲乃是陈少保,哪怕吃喝玩乐也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不像在下,出身于穷苦人家,还想着高中之后衣锦还乡,没想到……”
陈东寻见陈世美说的伤心,承诺道:“陈兄莫急,在下虽然无官无职,到还是能帮了的。”
陈世美心里顿时喜不自禁,没想到出来喝酒能碰到贵人,这顿酒怎么说也值了。
但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他假意推辞道:“这个实在是不好麻烦陈兄,黄河决堤,朝廷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怎好因为我的事而耽误公事呢?”
“陈兄不要见外,你我都是
姓陈,五百年前是一家,何况小弟也有一些事想要陈兄帮忙。”
“我比你痴长几岁,就厚脸叫你一声贤弟了。贤弟有话直说,愚兄一定义不容辞!”
陈东寻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那天在诗会上本来是您大放异彩,庞昱不光抢了您风头,事后小弟听说庞昱到处吹嘘自己战胜过状元,说什么状元不过如此。”
陈世美现在的依仗就是这个状元身份,现在听陈东寻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站起来,使劲一拍桌子,“我与他不共戴天!”
二楼原本人声鼎沸,被陈世美一句话,整个二楼都停下交谈声,神情讶异的看着他。
陈世美心里一紧,演的过了,赶忙讪讪坐下。
“陈兄消消气,我也与他有仇。那天我就是在这里,喝酒喝的好好的他突然无缘无故打了我一顿,这仇我一定要报!”陈东寻绝口不提是他先挑衅庞昱,只说自己被打了。
“贤弟让愚兄帮忙,想必是已经想出了对付庞昱的办法,愚兄洗耳恭听。”
陈东寻让小厮把二楼的客人都撵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故弄玄虚道:“范相要回来了,听我爹说范相一直对庞太师有很大的意见,这次被贬就是庞太师一手推
动的。”
“范相有一个孙女叫范夭凌,这次也会跟随范相回来。我们只要在路上冒充庞家的人绑架她,同时提出不能和庞太师作对的条件,最后再故意放走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