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最后关头他还是经受住了考验,更有了心境上的感悟,因此在那云台阶梯之上,其步伐停顿了片刻之后,又重新开始了攀爬之旅,并且速度比起先前只快不慢,最终甚至一鼓作气跨越桎梏。
然而正是这一番无心之举,却在整个玉鼎山内部,掀起了一场惊天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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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白玉广场之上早就人满为患,围观者可谓不计其数,特别是那方高大的石碑,早就被修士围了个水泄不通,最终连刑堂也不得不亲自出动维持秩序。
并且由于地下赌局的存在,使得场中气氛空前热闹,几乎到处都充斥着议论之声。
保守估计,现场滚动的元石数额,已经要按数十万来计,甚至还有新的赌局在不断诞生,参与之人更是难以估量。
就连一些许久未曾露面的内门精锐,也被这场罕见的盛事吸引而来,显然都想看看那位传闻中的废材小修,是否真的能完成逆天改命之壮举?
正因如此,所有人都紧紧盯着石碑上,那个快速跳动不止的名字,下注之人在期待奇迹发生,坐庄者则在紧急调整赔率,即便是诸多凑热闹的修士,也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反观人群中的徐大总管,此刻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愣是急得原地打转,还有豆大的汗珠在头上不断滑落,那感觉别提有多煎熬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观云台遍布上古禁制,他老人家都想直接冲上去,把那烦人的小子赶紧拎下来了,否则再这么爬下去,一旦真的创造了奇迹,那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这种担忧很快迎来反转。
只见那石碑上跳跃的名字,终于在达到两千八百余层之时,陷入了久违的停滞。
见此状况,徐大总管顿时大喜!
本就热闹的场中更是喧嚣四起,所有庄家都暗呼一声侥幸,不少内门修士也捏了把冷汗,更有参赌者痛心疾首的感叹:
“呼~!还好还好,这小子总算停下了,再这么爬下去,老子非要倾家荡产不可,估计卖了丹炉都不够还债的!”
“可不是吗,道爷我差点准备跑路了,下次打死都不做局了,谁爱玩谁玩去!”
“奶奶的,这小子刚才不是挺猛吗?怎么现在又不行了?可怜本座的元石啊!”
“嘿嘿!幸好贫道有先见之明,只押了两千五百层,现在怎样都能小赚一笔了!”
“哼~!果然啊,废物就是废物,原以为多厉害呢?结果照样止步于下层三千阶!还妄想着逆天改命?简直痴人说梦!”
“没错,要是真厉害,也不会被派去看守废丹堂了,就算飞升者又怎样?顶多道心坚韧点罢了,天资愚钝终究难成大器!”
“大家准备看戏吧,正所谓爬的越高跌的越惨,那上古禁制可不是闹着玩的,且看此子要如何收场,估计能否醒来还是两说之事呢,敢害我等输元石,这小子活该有此下场!”
“依我看啊,别叫什么南宫问天了,干脆改叫南宫废柴算了,这种人就算进了内门,也是我等三大主峰之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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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随着名次上升陷入停滞,场中气氛又发生了转变,不少赔了元石的修士,自然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欲要借此发泄心中不满,但更多的却是隐藏心底嫉妒。
毕竟纵观整个玉鼎山,能在化神期修为之时,便达到如此成绩者可不多见,甚至足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
然而如今一名区区外门小修,却轻而易举爬上两千余阶,这无疑是当众打了所有内门精锐的脸面,会招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先前一路高歌猛进也就罢了,谁也不敢肯定最后结果如何,更不敢轻易得罪一名前途无量之士,但眼下结果出现反转,众修自然不会再有太多顾忌。
但凡事总有例外。
就比如那赵灵渠,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极为淡然,哪怕到了此刻依旧满脸平静,不仅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反倒牢牢注视着那行古篆小字。
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有种莫名直觉,对方绝不会止步于此。
下层三千阶对于寻常化神来说,的确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但对于拥有越阶之力者而言,看似不可能也将变成可能!
毕竟她自己,也曾做到过这一点!
果然,就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之时,场中突然传来惊呼之声:
“快看........那小子..........又动了!”
闻听此言,场中气氛顿时一静,所有人都忍不住转过头来,满脸错愕的望向石碑方向。
只见那石碑上光泽闪耀,原本陷入停滞的名字,竟是又一次开始了攀升。
并且这一次,攀升速度之快远甚先前!
那感觉就如同跨步飞跃一般,很快便一路飙升到了两千九百九十阶,最终一举跨过下层分水岭!
见此状况,全场瞬间一片死寂!
不管做局的还是参赌的,包括先前出言不逊者,无论内门精锐还是外门小修,此刻皆是清一色陷入了沉默,那脸上的表情更是千奇百怪,当真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