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这个孩子,然后才看向许嫣桑,不着痕迹的问道,“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你才三十岁,为什么急着收养孩子呢?说不定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许嫣桑闻言,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有的。我……”她顿了顿,随即释然一笑,“我应该是不孕不育。”
傅臻誊手在方向盘上顿了顿,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打听,“你去查过了?”
许嫣桑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查过,但是我之前跟……跟周牧川结婚那两年,一直没怀上孩子,秦思思和周牧川才在一起几个月就怀孕了,应该是我的问题。”
傅臻誊淡淡的点头,似是随口一说,意味深长的道,“其实也未必,要是真介意,可以去查查,不过有孩子没孩子都没关系,我相信爱你的人会给你绝对的包容。”
许嫣桑又想哭了。
她难以去赘述在周家那两年,她为了要孩子,受了多少苦。
最开始是吃中药,各种各样的苦药汤,一锅一锅的往她面前端,后来是针灸,成人手指头那么粗的针,在她腰上和下腹部扎针,一个月扎好几次,每次她都疼的哭出来。
再后来,就成了做试管,那么长那么粗的针管,那么冷漠的医生,她像个没有尊严的物品,一遍遍的配合,一遍遍的失望。
那些伤痛不足为外人道,却在她心中留下了永远的疤痕。现在想起来,唯有庆幸,她庆幸自己跟周牧川离婚了。
她的身体应该像她的人生一样,是自由的。
傅臻誊的话,刚好说进了她的心窝里。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为了谁,伤害自己拼了命去生一个孩子了。
所以啊,只有同性才会怜爱同性。傅臻誊是gay,才能体会她的痛苦,而这世界上正常的男人,怕是都无法接受没有后代的。
思绪纷乱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小学校门,傅臻誊慢慢停下来,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