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指挥什么的,太麻烦了。”
“只要将敌人杀死,结果不就是好的吗。”
说完,她将手中的战利品一抛。
巫族大祭司见她如此不可理喻,也是惊怒无比,径直骂道:
“用人族的话来说,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也别参战了,好好反思一下吧!”
很快,她就被赶出了帅营。
说到底,还是野牛部族在巫族的地位不够。
若是野牛部族的实力强大一些,或许她也不用面对这番责问。
母亲身为天魔族,能看上父亲,本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为此放弃了自己在天魔神国的地位。
巫宫语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思考,出了营帐,门口恰好有一位年纪稍长于他的男子,在等着她。
男子戴着牛角头盔,却无法掩盖脸上的英武之气,小麦肤色,肌肉健美,环臂抱胸地靠在,在等着她。
“又被骂了?”
男子面带笑意。
巫宫语不好意思道:“嗯大祭司太烦了。”
“大祭司确实严厉了点,可他的确是为了你好。”
英武男子语气轻柔道:“我身为野牛部族的少主,应当身先士卒,而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凡事别老是冲在前头。”
“知道了哥,听你的。”
巫宫语对于这位兄长的话,还是听得比较多的。
这是她唯一的亲哥。
也是最好的亲哥。
从小到大,无论她经历什么打骂,或者是欺负她的同龄人,都会被他哥摆平。
“哥,伱知道这是什么吗?”
巫宫语拿出了自己在战场上缴获的书信,递给了身前之人。
野牛少主接过信,粗略扫了一眼后,嘴角不禁浮现出笑容。
“这是一封情书。”
“是一个男子写给女子的,看起来还是暗恋的。”
巫宫语好奇的问道:“什么是暗恋?”
“就是其中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不知道。”
“听起来很惨的样子。”
巫宫语咦了一声。
野牛少主轻轻一笑:“你错了,男女之情,应当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只不过有些时候,事与愿违,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这并不影响感情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巫宫语深思了一会儿,面露难色:“那我杀了他,他是不是就见不到这位心爱的姑娘了?”
野牛少主摸了摸她头顶的乌发,安慰道:“不必自责,这怪不得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彼此的阵营不同,使命不同,背负的东西,也不一样。”
“你要记住,若是有一天,你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人,只要他危及到了你的生命,你都不能生出恻隐之心,必须果决的将他杀死,否则,死的人,就是你。”
巫宫语点点头答应道:“明白了。”
“我好像明白了兄长话里的意思了。”
这一刻。
她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事,大祭司为何这般生气。
每一位巫族战士,又何尝不是像这位道门弟子一样,有着自己的亲人与朋友。
她这般胡闹,确实无形中伤害了很多人。
这可能也是巫族与其他种族的区别吧。
巫族不像骨族鬼族他们,属于死灵行列。
巫族和天魔一样,都是圣冥天下的生灵,诞生的条件与死灵大不相同。
野牛少主背过身去,似有所感道:“我们巫族,有神明赐福,时常能大难不死,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天赋和根骨,可兄长我,还是更羡慕人族的生活。”
“这是为何?听其他人说,人族的一切好像都被道理一样的规矩管制着,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很不自由。”
巫宫语很不解。
在圣冥天下,中土人域已经被宣传成了牢笼一样的地方,但是却拥有不俗的宝藏资源和气运,等着圣冥的人们去发掘。
野牛少主看向仅有十六岁的妹妹,淡笑道:
“人族自中古以来,就万事靠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所谓的道理和规矩,是为了维护弱者的存在,所以才制定的边界。”
“反观圣冥天下,看似一切都是自由的,强者为尊,弱者只能沦为奴隶,可最基本的修行之事,都要经过神明的同意,比如你这次成人礼,若是达不到神明的要求,就无法成为真正的巫族战士。”
“白日和黑夜的无序,未知黑暗的危险,导致人们对神明愈发的畏惧,这股畏惧哪怕过去万年,十万年,也始终无法消除。”
巫宫语目露憧憬道:“神明大人,到底有多强?”
野牛少主哈哈一笑:“多强?强这个字怕是有些不恰当,如果你修炼成了巫族神明,便能效仿上古祖巫,重塑六道轮回,乃至起死回生,做到许多不可能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强字来概括,基本等同于得了天地造化,可万世为尊。”
“哥,你刚刚的这些想法,从何而来?”
巫宫语心生疑虑,感觉兄长的这些话,其实蛮危险的。
这些想法放出去,无疑是大逆不道,会遭到神庙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