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满意的嗯了一声。
虽然不会,但积极尝试。
不错,是个演戏的好苗子。
她徐徐到来自己心中已经写好的剧本,女主角。
“好,你待会儿去外婆身边扶住她,不要说话,但一定要演出一副隐忍,难堪,似哭非哭的可怜样子。”
厉爵修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他貌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秒懂鹿眠为何让他如此行径。
今天明面上是外公的80大寿,其实是特地为他们准备的回门宴。
他身为这场宴会的主角,处处礼数周到。
但总有那么几个看不惯的人想闹事,想毁掉这场宴会,让他难堪。
那他就真的演出一副难看的样子,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
谁家女儿回门宴会,会希望被人毁掉。
答案是没有人。
在座的宾客又几乎都是有儿有女,或者是身为女儿的。
看到这副场面,自然能够推己及人,联想到自己如果被这么对待,起码都得气疯。
厉爵修按照鹿眠所说的照做。
“外婆!”
一脸隐忍上去扶住老太太,喊她的声音还带了几分颤抖,似是要哭了。
鹿眠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拍手叫好,厉爵修这人不去演戏可惜了。
让他演什么状态他就演什么状态,而且演的入木三分。
在演受害者的这一模块,鹿眠自愧不如。
助攻上场了,就差一把火,岳迩拿起了芭蕉扇,狂扇一把风,准备一把大火烧死他们。
“夕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拿你们当外人,呵呵,我要是真的把你们一家当外人,我就不会让你们姑父拿钱养你们这么多年,不求回报。对于你们的坏脾气一直容忍,从未有过怨言。”
“我对你们要求不多,只希望你们拿了钱以后能够安分守己一点,不要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
岳迩痛心疾首的捂住心口,忍着眼泪不流出来。
“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呢!你们拿了我家的钱,不想着出去好好找一份工作,为自己谋生,好好生活,却总是想着坐享其成,明里暗里想要独吞我丈夫给我女儿留的财产,给他下毒,想让他的不明不白死。要不是我女儿回国及时发现她父亲不对劲,他就...就这么死在你们的阴谋诡计之下。”
闻言,厉爵修及时给出反应,眼眶立马通红,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扶着老太太,做出一副忍耐的模样。
岳夕颜听到下毒的事情,她立马慌乱的摆动双手,对着众人辩解。
“没有,不是她说的那样的,我只是想给姑父补身体,我买的都是补药。”
是不是补药,她心里门清,那就是毒药,慢性毒药。
都已经喝了快三年了,就差最后一个月,鹿眠这个死丫头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还发现了是她下的毒。
她可是想出了各种理由狡辩,才没有让姑姑和姑父报警处理。
哼哼!
怎么可能报警,比起让她坐牢,那么简简单单的惩罚。
不如让她在众人面前原形毕露,被千夫所指,此为诛心,更为煎熬。
不够!
鹿眠想要诛心不止现在这么轻,这些年她吃她家的,喝她家的,用她家的都要一一吐出来。
什么补药!
这些豪门人都鬼精鬼精的,下毒这种事情在豪门很常见,最后用的借口逃脱都是补药。
谁会相信她的鬼话。
岳迩知道他们相信了,自然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纠缠。
而是继续履行着自己的节奏往下说。
“今天不但是我父亲的寿宴,还是我女儿第一次回门,本该是双喜临门的一件事情,却被你们把现场弄得如此难堪不堪。”
“我女儿的命好苦,从小到大你们总是欺负她。岳夕颜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忍,把错误都赖在我女儿的头上,把罪名强加给她,让她一个小孩子从小背锅,你们知道这对一个在成长期的女孩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厉爵修听鹿眠说过,她从小总是背锅,受了不少委屈。
他知道鹿眠说的都是真的。
但这件事情现在从母亲嘴里说出来,是让他一颗心痛了又痛。
鹿眠那么活泼可爱,他们怎么忍心欺负她。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雪玉可爱的小女孩,被一群大人指责到崩溃大哭。
因为年纪小,无法为自己辩解,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的谁也不相信。
不知是不是受这副身体影响的原因,他眼眶中的眼泪忍不住悄悄的流了出来。
这滴眼泪恰到好处。
哎呀我去,厉爵修,你真的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啊。
周围人也因为厉爵修这滴委屈的眼泪,讨论声也开始大起来,甚至毫无掩饰。
【鹿小姐也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些品行恶劣的亲戚。】
【对啊!回门这天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好日子,却被亲戚闹的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换成是我,我也觉得憋屈。】
【要是我,我就上去给这些不要脸的亲